“嗯。”白言低低出声,是这句。
是人间富贵花,也是清纯小白花,人美脾气好,朝他脸用力打他几巴掌他都愿意哄着还要抓起手看有没有受伤的那种。
白言唇角勾起,“你说对了,回去给你加工资。”
小弟:“??”
白言破天荒地和小弟聊了几分钟,见宋吟从远处走过来,他立马打断兴致勃勃的小弟,“不说了,要忙。”
宋吟开门上来时白言已经掐断了电话,他问宋吟都买了什么,宋吟将袋子里的东西拿给他看,他又笑了,真可爱,吃的东西都这么素。
白言用力地控制住唇角,重新发动了车。
其实这里已经离他家就几步路了,但他想还是不要让宋吟累着,再往里面开开。
只是白言还没开起来,捧着酸奶的宋吟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应该是插吸管插到肉了。
疼痛的刺激让宋吟眼前一下模糊起来,纤细的身体都颤了颤,那股从身上散发出的无力和破碎感,让人恨不得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抱住他从白天哄到晚上。
白言自认是俗人,否则也不会一看到宋吟湿润的眼睛,就立刻停了下来。
他连火都没熄就探身捉过宋吟的手查看,从手背到手心,仔细地找伤口在哪,就好像疼的是他自己一样。
宋吟眼眶红红的,很乖地让白言看着手,但只要白言警惕一点,就能发现他的眸子其实很平静。
可惜自以为恋爱中的男人一向是昏头的,他克制地问:“扎到哪里了?”
宋吟小声地说:“手背这里,已经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白言一点不信,全心全意捉着那只手看,非要看出什么来。
他看得入迷,于是也就完全没有察觉到,青年说这话时慢慢地把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拿着一根注射器,快速地扎到了他的脖子上。
白言瞳孔缩了一下,先是感觉到脖子有细小的一道刺痛,而后就控制不住地向后仰,抵住了弹性十足的靠背。
普通人或许一下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但作为常年收债的白言,几乎一秒钟就从软下去的身体中猜到。
他被注射了麻醉剂!
但是这很天方夜谭。
宋吟怎么会有麻醉剂?
白言身体迅速流失力气,宋吟见他无力地倒回座位,着急地开口问:“你怎么了?白言,还好吗?”
他紧接着又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下去给你买点水喝吧。”
白言没说话,普通人被注射了这个剂量的麻醉剂早就昏得不省人事,他却还能维持着清醒,眼神冰冷地看着仿佛真的很为他担忧的青年。
他的大脑也在这时清醒过来,宋吟刚刚去的地方,往里走走就是黑市,药店里找不到的东西,那里全部可以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