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怂样,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旧情难忘陪着旧情人送死去的。”锦逸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说你妖颜惑主。”
檀静岩诚恳地抬起脸,“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丑死了。”锦逸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回去,“谢静流要是真能让你媚住,猪都能上树。”
“我家寂流可稀罕我了。”檀仙君委屈道。
“他瞎眼了。”衍华抱胸冷冷道。
檀静岩委委屈屈看他们一眼,彻底闭上嘴。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清雅的弱神仙比不过这群野蛮人。
“最近别出门。免得有人替天行道解决掉你。”
“话又说回来,和谈这主意是谢静流自己想出来的?”卿修懒洋洋捏了把他的手臂,惊觉捏到一把骨头几天就瘦成这样,看来这次没少吃苦头。
“……卿修你别摸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檀静岩痞笑着盯着卿修的爪子,“我知道你爱我嘛。”
“老实点。”
伤口又一次遭到挤压,檀仙君歇了。“确实是他自己提出的。我也觉得很奇怪,师兄不像是这种莽撞的人。”
锦逸和卿修不着痕迹交换个眼神,“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见某人明显兴奋起来,宁止毫不客气给他灌了一碗苦药,“你先养伤。少瞎凑活。”
檀静岩皱着脸,被古怪的药味恶心地一时回不过神。“对了,师兄怎么样。”
“他也受了伤。”锦逸瞥他一眼,“放心,绝对没你的伤那么重。”
“到底为的什么打起来?”
檀静岩趴在枕头上,闭眼思考片刻。他身体还未痊愈,闹腾半日精神远没有刚才好。趴着趴着,脑袋一点一点差点去见周公。卿修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忍,可这问题太过重要不得已把他摇醒。
檀静岩睡眼惺忪,黑发粘在额前,整个一死不瞑目的水鬼样。“我没听清。”
只听“咚”一声,檀仙君一脑袋砸枕头里晕过去了。
“抱歉我没忍住。”卿修揉着拳头,一脸愤慨,这家伙脑袋真硬。
再看剩下几个人,全是一脸“我理解,我知道,我了解”的表情。檀仙君看来平时做人真不咋样,殴打病人都没人同情他。
衍华上前摸了摸脉,摆摆手示意没事。狐狸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报复地在他背上一顿狂踩。
卿修和锦逸看狐狸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檀仙君美滋滋在梦里和周公下着棋,反正他是重病号也没人来叫醒他。就是背上偶尔有肉垫不轻不重地踩来踩去。他喜不自胜地想,今儿这梦不错,睡着了还有人捏肩敲背。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晚上。檀静岩被昆仑夜间的寒冷冻醒。半梦半醒间就听见窗外北风呼啸的声音有如猛兽嘶吼般惊心动魄。他不着边际地幻想,要是这时候有凶兽闯进衍华的药庐该怎么办。大概会被衍华大卸八块吧。嘶,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