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双手把玩着岑芙的手,抬头看向他们:“还有……我太太该被称呼的是您,而不是……你。”
靳川平静道:“我昨儿来接她的时候听了好几嘴你,刺耳的紧。”
岑芙怔怔的看着他。
这瞬间突然想起了两年多前,有次靳川喝多了回来。
因为拿下陈家很辛苦,岑芙那会对他很好很好。
他拉着她在窗台边坐下。
很认真的捧着她的脸说:“要不了多久,我会让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尊称你一声您。”
他说:“岑芙,是您,不是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岑芙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她的心里。
您是对长辈的称呼,你是同辈。
似乎只有年龄的区别。
那会还没爬到这个位子的靳川一字一句说:“无人可欺、无人能欺、无人敢欺。”
而现在的靳川歪脑袋看着他们,唇角无笑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太太降尊屈贵给你们脸的时候不接着,反倒给脸不要的反过来欺负她?”
再后,场中乱作一团。
刘太太还好,但陈太太和滕太太却是直接被拳打脚踢。
一时间,怒骂、尖叫和哀求声充斥了整个包厢。
靳川没看,只是从西服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面包。
修长的指撕开,递到岑芙嘴边。
岑芙看着这个和车里小面包一般无二的包装袋,张嘴吃了。
靳川带岑芙离开前,看向滕太太五十八岁的老公,“我前段时间收了个小东西,叫余月,长得还凑活,待会让张謇给你送去,你留着玩。”
靳川带岑芙离开了。
岑芙在车里抬眸看向看窗外的靳川。
靳川眉眼无笑,拇指轻揉中指指骨,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芙偎进他怀里,声音很轻:“谢谢。”但……别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靳川轻捏她后颈,还是看着窗外,古井无波道:“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
这句话靳川说三次了。
第一次是岑芙想让人怀上靳川的孩子,百般算计。
第二次是岑芙被陈笑笑撞到差点死了,对靳川说出,这件事是个意外,和你没关系,我不怪你。
再后,是现在。
岑芙想说,这三次,你都说我蠢。
可我到底蠢在哪?
知道你会为孩子,不娶陈韶笙,找人去怀你孩子,是蠢吗?
很确定是个意外,不怪你,是蠢吗?
这次……
为了哥哥,忙忙碌碌的应酬到被欺负,也是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