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老爷厉声打断:“不要胡言,你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何二夫人低下头哭着住了口,只是心底越发不甘心:她儿子废了,没有一个人关心,那她就自己为儿子报仇!
夜里又下了一场雨,天气便更冷了些,揽月今天不太舒服,天还没黑就睡下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敲门,揽月皱眉睁开眼睛,看到春草走进来,小声给柳南絮汇报事情。
等春草出去,柳南絮一回头见她醒了,急忙端着桌子上的药走到床边:“醒了就把药吃了,还难受吗?”
揽月费力的坐起身接过药一饮而尽,漱了漱口,柳南絮及时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甜吧?我才叫人买回来的,专门给你甜嘴。”
揽月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吃药也苦啊。”柳南絮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不太热了,看来退下去了,再吃几天药应该就没事了。”
一边说着,又帮她整理被子,将揽月仔仔细细盖严实:“降温了,我已经让人再去生个炉子,饿了吧?”
见她忙前忙后又是伺候自己吃药又是摆饭,揽月居然还有些受宠若惊:“难得你这么贤惠,真看不出来。”
柳南絮笑起来:“你这人真是记仇,这不是当初我给你说的话吗!”
“是啊,还给你了。”
“还能嘴毒,看来你没什么大问题了!”
拌了两句嘴,揽月问道:“刚才春草来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何家?”
柳南絮也不瞒她:“嗯,我让她们盯着何家呢,那天羞辱你的人废了,以后断子绝孙,真是报应,那些被他欺辱而死的百姓们也能稍微瞑目了,才刚传来的消息,何家已经闹翻天了。”
揽月皱起眉:“如此一来,何家恐怕恨死你了,得当心他们报复。”
“我就等着他们来呢!”柳南絮哼了一声:“你那天说动了二管家也伤不到何家,这话不认同,你不了解何家的事儿,这个二管家是二房的心腹,何家许多上不了台面的肮脏事都是他做的,如果能把这个人捉来,我就能挖出何家许多秘密!”
“你是故意想借何二公子的事情,等着二管家自己送上门,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而且何家既然敢叫二管家做事,手里肯定攥着他的把柄,要让他出卖何家可不容易。”
柳南絮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面还有个大秘密呢。”
“什么秘密?”
柳南絮眼珠一转:“你先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我再告诉你!”
揽月转开头:“那算了,我不想听了。”
“哎,不带你这样的玩的!”柳南絮不满:“你多求我一句怎么了?”
揽月不解:“我为什么要求你?”
“因为你想知道何家的秘密啊!”
“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不行,你必须知道!”柳南絮气的咯吱她:“最讨厌你这种听别人说话只听一半的人了!”
揽月笑着攥住她的手:“别闹了,我还是个病人。”
“那你求我?”
揽月无语:“我也最讨厌强行让别人求她的人了,别忘了我这病为什么来的?”
柳南絮想起来,揽月这几天都在起早贪黑的帮她改那个水车,好不容易弄完把图纸送过去才撑不住病倒了,一时也有些心虚:“好啦好啦,不让你求我了,我告诉你,何二夫人比较刻薄阴狠,何二老爷又不喜欢她,一年到头也去不到她房里十回,所以嘛难免闺中寂寞。”
揽月懂了:“难不成二管家跟何二夫人?”
柳南絮嗤笑:“不止呢,你看那何二公子哪里像那个二老爷了?”
揽月惊讶的瞪大眼睛,柳南絮说道:“听我爹说,年轻的时候何二老爷有个心爱的妾室,被二夫人给害死了,二老爷有好几年都不怎么搭理二夫人,还是后来这个二夫人的家里起势了,进了商会,两人关系才缓和起来。
也就是在何二夫人被冷落的那里面,就跟二管家勾搭上了,一直也没断,虽然关系缓和了,但到底有了裂痕,你以为何二夫人心里对二老爷不怨恨?别小瞧女人,女人狠起来才最可怕,何二夫人尤其小肚鸡肠,给何二老爷头上种草,再残害了他那些亲生儿子,你说有意思吧?”
揽月明白了:“所以这个二管家肯定会出手,毕竟何二公子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了,眼看就要继承家业却突然遭遇不测,二管家的梦也碎了。”
误会
揽月在房里养了好几天才好,她这次的病有些来势汹汹,像是要把之前积攒的都一起发出来,反反复复发热了好几次,担心的柳南絮差点就要去京城里绑架御医了,才总算好起来。
外面的天也彻底入了冬,岭南的气候也让揽月有些不适应,她习惯了京城冬日的冷冽和干爽,岭南这里没完没了的下雨,有时候是雨夹雪,总是湿湿潮潮的,而且那种冷就像是瘆进骨髓里的阴冷,让她很是难受。
好不容易得遇一个大晴天,柳南絮让人把屋里的被褥全拿出去晒一晒,她自己则带着揽月上山:“你这些天连房门都没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也好,别总待在房里。”
两人先去看了看水车,管事看到她们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激动的喊:“还真管用,小姐快去看看,这次改了的水车管用了,水可以上来了,地都能被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