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对人竖中指,”太攀振振有词,“翻译给他。”
“我不会。”
他语塞:“你都呆了七年了?还没学会当地语言!?”
这样反问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当初池万里给我批改德语作业的场景。
“怎么了?我就是学不会!”我瞪他。
太攀举起手:“OK。那他说什么?”
“满嘴脏话。”
“行。”太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狠狠踢了他一脚,黑袍人干呕,他趁机把布塞进他嘴里。
“咱们把他抬下去?”我犯愁。
“不必,他不配。”
太攀直接拔下他的黑袍子,拴在他脚上拖走。这个姿势使犯人不得不仰着头,避免后脑勺的头皮被刮掉。
两小时后,基地小队。
“卡丽在吗?我们抓到一个人想要翻过乞力马扎山,你来听听他在说什么。”
卡丽穿着背心从帐篷里走出来:“我瞅瞅,哪个傻子?啧啧,被你们搞得这么惨?”
太攀道:“鉴于他想杀了我和Bunny,这点伤不算什么。”
午休时候,我们坐在树下看卡丽跟黑袍人“谈心”,时不时掏出鞭子来友好交流,但好像并无进展。
太攀又抽出一根雪茄来:“卡丽太温柔了。”
他脸上贴着创可贴,我不知道那一点伤口有什么好贴的。
大胡子道:“你想去试试?我们小队没人爱干这活。”
“快一步得到情报就是挽救更多生命。”
太攀起身,从兜里掏出雪茄钳,那玩意儿中间是个圆口,两边是刀刃。
“卡丽!”大胡子喊她,“休息一下。”
“啊?”卡丽皱眉,“我还没玩够呢!”
“请尊重敌人宝贵的时间。”太攀走过去,边说边脱掉外套、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此刻,我脸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胸口的温度。
卡丽朝他吹口哨。
太攀温柔地执起罪犯的血迹斑斑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巾,仔细拂拭,;露出柔软干净的皮肤,而后给他戴上“戒指”。
“很适合你的无名指呢。”他笑的温柔,完全看不出面对的是刚刚还想炸死他的敌人。
他按下刀片,轻轻旋转,我看到一圈血线瞬间涌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黑袍男惊恐地瞪大眼,一改沉默,吱吱呜呜,胸膛奋力起伏。
卡丽道:“让他说?”
同她的话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截指骨,带着完整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