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突然发出爆笑,满身的疯批似乎就在此刻:“他果然能把你引出来。”
现场无人发出言语,裴余寒更是平静到极点,如果不是现场的样子,随便换个人估计都以为他是路过打酱油的。
虽然她刚才确实很可爱,但闻斯戈不得不承认:“想利用我们复活她,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当然不是。”她否定的闻斯戈的话,把主心看向裴余寒:“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年的事我们都一无所知吧,怎么不现在说说,当着你老相好的面?”
“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只不过是自愿。”
不像是审视犯人,更像是她的不礼貌。
元栖看向一旁闻斯戈平白无辜的脸,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你不是不想说,是因为你自己隐瞒的太久,不敢说了吧。”
月光投射处只停留了几分钟,还没等元栖的高光时刻结束,雕塑中的人也随之闭上了眼睛,她似乎是不愿看到这样的场景,但元栖只会以为是她不能。
“情同手足的姐妹,我看这一切不过是个微妙的笑话而已。”
元栖已经太久没和活人接触,就连大脑中的神经都有些错乱,甚至在裴余寒刚出现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那两个人。
“故人已经离去,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这里并没有闻斯戈插话的余地,因为他发现裴余寒底下的手似乎攥紧了些,不只是对她说,更像是在念道空白。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实情,那个被你们宣布死亡的人,分明被悄藏在了远方!”
她的情绪开始激动,四周的墙中传来播报声,这里的一切都很平静,甚至都不能使人情绪激动。
那个不能被说的人,也是当年的第一号试验品,被当成怪物的存在。
她今天之所以招来裴余寒,并不是要去争几句话,在裴余寒开口的时刻,她阻止了他:“你不会努力研究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空白一片吧,当初被称为‘要塞的核心’,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帮忙,但她不行。”裴余寒看向雕塑,显然已经死去多年,而顶部的口心,也只不过都投射到雕塑保持容貌不变而已。
闻斯戈大抵是从哪里看过这种场合,内心所想的话也脱口而出:“传闻有冰塑月光保持容貌不变,原来只是死去的人不变。”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大多意外死去之人,回忆却都变成了刻骨铭心,分明前几天还在和你欢声笑语的时候,最终都会变为冰冷的尸体。
“我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明明你可以的,我奉献我的身体,这长不大的身体,到头来只是空无而已。”
她不信这些,但命运中规是命运。
裴余寒的手附上冰塑,话:“当年被影响到的人群中,每个人身体发生的变化都不相同,你的母亲不是因为病毒而死亡,自然也不能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