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如今已是父皇亲封的礼王,按照礼制,封王后,则无诏不得入京,可你若是想要进城,为父皇侍疾,看在多年手足兄弟的情分上,孤自当也不会为难你,可你如今带着几十万大军,围了上京,这是何意啊?莫非你想造反?”赵胤礼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关在城门外的赵缚。
看到他束手无策的模样,赵胤礼便打心底的高兴。
他再机关算尽又如何,如今占尽天时地利的人,是他赵胤礼!
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这大雍的新皇!
“他这是想要等着圣上驾崩,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林砚骑在马背上,看着城楼上赵胤礼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联想到林幼南那凄惨的死状,他就气不过,手紧紧地握着弓箭,恨不得立即挽弓搭箭,一箭送赵胤礼归西。
“先别冲动!”赵缚怕依着林砚如今这急切地想为心上人报仇雪恨的性子,真的会做出不可挽回的蠢事来。
可他要如何才能冷静下来?
“倘若我们真着了他的道,我们便真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敢杀东宫太子,一朝储君,这是何等的罪名?
一旦城中有诈,整个林氏都会因此而覆灭,他们只有这一次机会,经不起这样的变故。
……
原本以为事情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林砚也因为赵缚瞻前顾后的性子,对他产生了很大的意见。
变故是夜里发生的。
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了。
赵金枝的鸾架,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在婢女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了出来,向赵缚和林鸿朗所带领的镇北军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大礼。
“皇兄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犯下如此错事,本宫替他向诸位赔礼道歉。”赵金枝的声音里,有几分悲凉。
她原本是想要留住赵胤礼一条性命的。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哥哥的性格如何。
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甚至都敢向父皇下毒,想来他已经对皇位势在必得了,否则也不会如此荒唐行事。
可除了赵缚,也还有赵玄,但皇位只有一个,无论是谁坐上去,都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赵金枝不想让赵胤礼再继续争下去了。
他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她今夜灌醉了赵胤礼,将他扣在了自己的迢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