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抒和张舛之间的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他有些好奇,叶抒是如何一招将张舛毙命的。
叶抒垂着眸子,眼底的情绪翻涌。
哪有什么法子胜他,不过是不要命罢了。
因为想要护住赵缚,所以他才会殊死一搏。
爱会疯狂长出血肉,也会生出前所未有的勇气,敢于为爱牺牲的勇气。
叶抒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像是钝刀子,在撕扯着他的神经。
钻心刺骨的疼。
张舛那一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他的肩上……准确来说,是结结实实地砍到了他的骨头上。
他这会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可是还没有将赵缚送到安全的地方。
等他把他送去医馆了,他便履行承诺,同他分道扬镳。
接下来的路,便靠他自己走了。
赵缚也没好到哪去,被拖行了这么久,浑身皮开肉绽,每走一步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就像是被冻得结成了冰块,随着他的动作,每一下都是钻心蚀骨的疼。
好不容易下了山,回到昨夜住过的小院里,将院中那匹马给牵了出来。
二人同骑一匹马,叶抒按照自己脑海中的印象,找了一个距离镇魂村最近的村落。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得先疗伤才行,不然撑不到临邕,便会因为伤口发炎感染而死在半途中。
……
马驮着奄奄一息的二人,在日暮之前,总算是走到了谢家庄。
这个村子叶抒早些年来过,因此他对此地也算有些印象,按照记忆寻到了村子里一家医馆。
马跑进院子里时,叶抒原是想自己先下马,再将早已昏迷过去的赵缚抱下来,可是他自己也没有力气了,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得很干净,叶抒这么摔下来,头和身子都摔到了院中的小石子上。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屋里的青年听到了声音,迅速掀开了门帘,走了出来。
在见到浑身是伤,倒在院子里的叶抒时,他下意识地心疼起了他的那些药材。
上一回他来也是一身伤,在他这将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这才一年多,他又搞成这样来了。
真是个麻烦。
谢无言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认命地将叶抒扶进了屋里,安顿好他后,又折返回来把马上的赵缚也拽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