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大的男人想要上前,立马被人群中的妇人制止了:“当心被鬼缠上找替身!”
他们刚迈出去的步子立即退了回来。
叶抒扯着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李公子?你认识?”
“镇上李员外家的宝贝儿子,谁不认识。”
镇上的?距离梨棠镇可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上吊自杀?就算是要死也死自己家旁边,好方便自己父母收尸吧?
由于天还未亮,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走夜路去镇上,于是尸体便由着村子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带走了,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开了。
他们跟在人群中往回走,听到村民们喊那位驼背,拉着板车的老人为“张仵作”,并询问他怎么看时,那位老人没有思考犹豫便脱口而出:“此为自杀。”
可回到房间后的叶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是自杀呢!那个张仵作是不是弄错了?
他坐在桌前,看着逐渐燃尽的灯油,脑海中的思绪也乱作一团。
赵缚本来不想管这档子事的,奈何叶抒的叹息声实在是太大了。
他缓声道:“你再叹这屋顶都只怕要被你掀翻了。”
叶抒挑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将视线挪开,继续撑着下巴思考问题。
赵缚从床上坐起来,披着大氅走到桌前,抬脚将凳子挪开了些,坐在了叶抒身旁。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随意地把玩着,在叶抒再一次叹息时,将手中原先捏着的杯子放到了他面前,拎起水壶为他斟了一杯凉茶,并轻声说道:“这很明显就是一起谋杀案。”
闻言,叶抒眼睛都直了。
他瞪大双眼,直直地看着赵缚,眼眸中迸射出“英雄所见略同”的欣喜神情。
“你也是这样想的啊!”他说。
赵缚面无表情,“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
叶抒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那人衣摆处有明显的血迹,可他身上看起来并无创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在死前与凶手发生过搏斗,并极有可能打伤了凶手。”
赵缚没接话,听着他分析。
“而且我们方才回来时,那个张仵作说他是自杀,可村民们都一脸不信,这就证明,死者生前的性格,一定不是那种会自寻短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