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金币在玉盘底旋转个不停,好一会才堪堪停下。
众人纷纷看去。
三皇子笑容一僵。
姬翊如丧考妣,并未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正在绝望地幻想到回家后被他爹吊起来抽的惨状了。
把王妃带出来设局,自己输了几百金不说,还让人赢了王妃的嫁妆。
看来他双腿不保。
正想着,楚召淮戳了一下他。
姬翊呸了下瓜子皮,有气无力道:“你输了可别……”
话还未说完,一直安安静静没什么存在感的梁枋也戳了他一下,语气带着些不可置信:“六纯!”
姬翊不明所以,视线一扫却见对面的几人全都傻了眼,呆呆看着面前玉盘。
顺着视线望去,姬翊一愣。
玉盘底,六枚金光闪闪的钱币安安静静躺着,全都正面朝上,花色相同。
是六纯。
三皇子本来惬意喝着酒,见状酒盏微晃,温热的酒液洒了他满手,眉头紧紧皱起来。
其他押注的几人目瞪口呆:“这……”
有一个还不信邪,抖着爪子上前将金币拿出来仔细验查。
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楚召淮颔首,客气道:“看来世子积攒的好运气来我这儿了——殿下,献丑了。”
三皇子这回的笑容有些勉强:“小侯爷谦虚了。”
做了手脚的金币也能掷出六纯,若不是运气好,那就是赌术极佳。
可楚召江有这个本事吗?
楚召淮道:“殿下,还继续吗?”
三皇子有些不信邪,给左右使了个眼神,输了一堆银票的公子哥犹豫,只觉得这把纯属运气好,咬了咬牙:“继续继续。”
楚召淮看着几人肉疼地又拿出一堆银子,点点头又掷了头钱。
六纯。
六纯。
一局又一局,六枚金币好像约好了,每次都是同样花色。
金币和玉盘相撞的丁零当啷脆响声响彻偌大画舫阁儿,楚召淮那双手好像见了鬼似的,要几纯就几纯,一直没输过。
姬翊愣愣看着,只觉得恍如做梦。
这……这是他输出幻觉,已经开始做美梦了?
三皇子眼神冰冷,他瞧出楚召淮是有些手段的,很快就抽身而退。
可其他人本是打着让“楚召江”输上头、最好把所有嫁妆都赌输的准备来的,每次都不信邪,赌着赌着自己竟然上了头,都开始输着写欠条了。
很快有人输得恼羞成怒,差点想掀桌子:“你是不是出千?!”
楚召淮诧异看他:“你竟然说当朝皇子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