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他说:“女人,你再不谈恋爱就要老了。”我回了个笑脸,后面接着说:“我就要陪我圣洁的初恋过一辈子,皇天后土,天地良心。”
他回我个喷火的表情:“你一开心就爱刺激我,说!是不是桃花运爱上你了?”
这这这……这哥们不会换了个别的号讹我吧?于是,我脑袋就转了一万个圈,那‘四月’不会是‘北北夜’的马甲吧?
也正巧了,北北夜上线以后四月的话就少了许多。我花了一分钟平复了发现新大陆的激动情绪,直捣‘四月’老巢:“北啊,马甲可耻。”就在我刚沉浸在自己的天生丽质中不可自拔时,四月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雷醒了我:“人间,我不是北,那个是不是你的恋人?”
我看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北北夜此时正好发来消息:“嘴那么恶毒,小心得报应。”我刚稳定了一下情绪,想说:北啊,你乌鸦嘴。可人家又说了:“我玩游戏了,你啊好好寻你的爱情吧。”
我只好作罢,又想起四月的话,随即发消息说:“没有,刚以为一个朋友在逗我玩。”
四月好像也没在意:“呵呵,你挺可爱的。”后面附赠一个笑脸。我一时想不起说什么,也只能回了一个笑脸,良久无言。
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安静下来,空调的热风平静地吹着,夹杂着电脑运行着的‘嗡嗡’声传进耳膜里,嘈杂过后的自处,空虚的有些可怕。就在我兀自沉醉的时候,一条消息的提示音将我重新拉回现实。
四月说:“人间,能和你在一起的男子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看了不得不沉入另一场冥想中,很多人都劝说我去谈恋爱,我每次摇头时他们总会问我:“你以前是不是受过很大的伤害?”
仿若与文艺沾边的人总会给人这样的误解,但是事实是,除了以前上学时作课外活动同异性必要的肢体接触外,我还真没主动和异性接近过。
好友曾打趣问我:“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虽然我当时朝她翻了白眼,但背地里也仔细想过,甚至去查了不少资料,最后得出结论:我性取向正常。从那之后我就想,可能真的如同徐志摩所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吧。”
四月见我沉默,试探性地问我:“你怎么了,生气了么?”
我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发过去了个笑脸,顺便解说道:“哪有的事。”我想对面坐着的肯定是个敏感的人,有点像个怯懦害羞的高中生。过了一会儿我便把这个想法说给他听,他听了笑着说:“我今年上高二,文科班。”
难怪,我在心里嘀咕。可能因为女人的母性所致,后来我说:“你干脆以后叫我姐姐吧,有什么不懂的关于学习的问题可以问我,我也是文科生。”
他说:“好的,姐姐。”我仿佛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腼腆。此时已是深夜,明天还要去上班,于是便想与他告别然后下线睡觉。
却在这时四月又发来消息,他说:“姐姐,有个女生说喜欢我。”我看了啼笑皆非,果真还是个小孩子,也只有小孩子才能这么天真的说出有关于喜欢吧。我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说才能更好些,只能回他说:“那你怎么想,如果不耽误学习的话,可以试着交往。”过了好大会,他才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看着这句话笑开了,如果此时正好是凌晨刚过一秒,那肯定是这一天的第一个笑容。对于一个写情感专栏的我来说,爱情开始各异,但结果并不会有什么殊同。而此刻,我也不能以成人世界感情为例,帮到他什么。这是两种爱情观之间的局限,一个以单纯的喜欢为标准,另一个则以复杂的人性欲望为标准。
我发过去一个抚摸的表情说:“去睡吧,明天你不还得上课呢,晚安。”
他说:“晚安,好梦。”
关了电脑,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去睡觉了。睡着之前闭着眼睛似乎想了好多事情,二十多年就那么一下子过去了,没有所谓的青春爱情之伤,生命纯白的如同一张白纸。果真,也只有爱情,才能给人的心烙上最深的印记,欢喜的,悲戚的,只与爱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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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毛点击依旧悲催。。。。。。
第二天如同平常一样去了杂志社,上班的点地铁很挤,里面站着的除了上班族之外便是背着书包睡眼惺松的中学生。
有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中学时代。母亲早晨起来给我煮好牛奶再去睡觉,我迷迷糊糊地喝完,然后走着到离家最近的站台坐公车去学校。如果是冬天的话,早晨五六点钟天色还很暗,有时运气好便能看到成群的被放养的鸽子,在沽蓝色的天空里肆意飞行。
我少年时代的梦想便是要成为一个作家,我喜欢文字带给人的幻灭感,真实的虚假的都能凭借文字很好地表达出来。一直到现在我也从未放弃过这个梦想,即便我现在只是众多个只能被称做是写手人中的一员。但每天遇到这种情况时我依旧会乐此不疲地走神,或者这是每个写字的人所共有的现象。可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准确地解答不是么?就像我如此地喜欢一个人生活。
到达杂志社时是正常的上班时间,主编例行公事般地查岗,其实没有人敢民迟到。因为现在的工作岗位和中国的人口数量不成正比,也许我应该比多数人要感到庆幸才对,至少我现在还能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像有些学文的非得被逼去做一些理科学生才能做的工作。现实和理想的跨度总是太大,比人的一生还要长的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