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不是作为一个小辈,一个学生来交谈的,而是在利益下为了保护恶魔同伴而去与对方谈判,即使他是一个人类。
产屋敷耀哉垂眸,在心里快速判断。
入间告知了他们不是这里的原住民,而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并没有“鬼”这一说,而是存在另一种生物,模样会与人类有所区别,并且能和鬼一样能使用奇异的法术。不惧阳光,但力量非凡。
这样的说法让他心神俱震,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仔细思考其中的利弊。
“条件,我们可以帮你们清理你们所惧怕的那种生物,而你们也需要帮我们寻找让我们回去的契机。”
产屋敷耀哉准备喝茶的动作一顿,他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
“入间,不如我们做个可以将利益最大化的合作。”
“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鬼舞辻无惨这一名号?”
“并未。”入间皱眉,能被对方主动提出来的名字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只是他对这个名字实在没什么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通过对方提起这个名字后眼里闪过的寒光,可以判断这个名字并不存在什么好的寓意。
“这个人莫非与你们所说的鬼有关吗?”入间提出疑问。
产屋敷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他浅浅的微笑,拂了下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半响,他无悲无喜的问道:“入间觉得,我脸上的伤疤是如何而来。”
铃木入间一惊,他进来时虽然对这件事产生过好奇,但是他并没有询问他人隐私的习惯。
而且魔界各种各样的模样见多了,再看对方其实也只是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
不过对方主动询问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于是入间斟酌一番,还是委婉答道:“失礼了,我猜测这跟您为何组织鬼杀队的目的有关。”
“毕竟以您的品性,也不会因为私事而将这么多人的性命暴露在鬼面前。”
产屋敷听懂了入间话里的意思,心下感叹自己没看错人的同时,说出了答案。
“不如这么解释更通俗易懂,鬼舞辻无惨”他似乎难以启齿,停顿了下还是把话说完了,“是他创造了现在的鬼。”
“他用自己的血把充斥各种欲望的人变成鬼,变成了比人更可怕的生物。”
说到最后,他攥着茶杯的指尖发白。
“并且,他的血脉出于我产屋敷一脉,是我族洗刷不掉的污点和耻辱。而我辈产屋敷的后代自他变成鬼后便受到了诅咒。”
屋内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产屋敷耀哉很快从悲痛的情绪中脱离,他神色抱歉:“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产屋敷这个大家族都会因为鬼而面临传承灭亡的情况,何况是没有回手之力的普通人。”
“我们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入间。”
铃木入间能从他语气中听出他的真诚,但是他还是需要思考利弊,不能因为他个人的情况把他的同学凌驾于生命危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