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次课间,她分别拿着不同科目的题,再去问了一部分人,得到的都是“抱歉”“不太会”“要不问问别人”这样的回答后,应证了她隐隐约约冒头的猜想。
边上的周承诀一边刷题,一边看着她连着几个课间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女孩语气平淡,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只埋头继续写自己的题。
周承诀定定睨了会儿她安静的侧脸,半晌才收回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各个科目的老师都抽出几堂课的时间,把该考的摸底考试抓紧考了。
一连几场考试结束往前桌递答题卡的时候,周承诀都下意识瞥了眼身旁女孩的卷面。
明明几科的试卷上都填满了答案,但答题卡上却很明显留有空白。
周承诀随意扫了眼空白处记下位置,再对上自己手中的试卷,眉心微微拧了拧。
这些题对于岑西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的。
周五傍晚最后一节下课,赵一渠跑到讲台上招呼大家先别走,说是订的校服到了,安排了几个男生一块去搬回教室分发,让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会儿再放学。
班里大多数人本来也习惯放学后继续刷半小时题再回家,这会儿个个埋头奋笔疾书,没有半点怨言。
没一会儿,赵一渠领着毛林浩和体委几个苦力从教室前门进来,几箱校服往地上一放,前排的女生们见状忙起身上前帮忙拆箱分袋。
赵一渠回到座位上找出当初预定尺寸时登记的清单,对着上面的数据挨个点人名上来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拿到校服的同学写完手中几道题,也没再多待,收拾好东西便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放学回家。
岑西刷完两页化学练习册,却迟迟没有被点到名,而一旁已经拿到校服的周承诀,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继续写手中的试卷,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片刻后,几箱校服终于分发完毕。
教室里已经没剩多少人了,赵一渠稍微整理了一下一地的纸箱和包装袋,随后下了讲台,朝岑西的方向小跑过来。
“抱歉啊,你的校服暂时还没到。”赵一渠解释说,“上周你只交了一套的钱,我报的时候就先只给你报了一套,但是我有帮你和生活老师那边说,这周你应该还会再交另一套的钱,结果可能是生活老师那边下订单的时候嫌两套分开订容易出差错,就没报那单独的一套,所以你的两套估计得等到下周五才能拿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或许得再穿一周的常服。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岑西大抵也是倒霉惯了,脸上表情倒是没多大变化,加上本身也确实是她晚交钱在先,因此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冲他点点头,语气也十分平淡:“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