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多余的。
她拿起那封信,放在指尖轻轻摩挲了下,最终没有拆开,将它安然无恙地压在了几封信的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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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节目有汽车品牌赞助,所以他们出行不能再坐网约车。
几位嘉宾都有驾照,他们可以自行驾驶。
时听鹿之前的工作室离家十分近,坐地铁5分钟就能抵达,根本无需开车。所以她虽然大学就考了驾照,但从没上过道,让她自己开车是万万不敢的。
昨晚怀着一腔心事入睡,很不安稳,做了一晚上梦。
导致她今早晚起了一个小时。
她快速洗漱完毕,争分夺秒地下楼,本来想看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谁料这么不巧,所有人都出门了。
除了——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檀见深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眼腕表后,侧头望了过来,神色不冷不淡,语气也与寻常无异,“昨晚睡得不好吗?”
“……没有。”时听鹿僵硬地站在原地,“是我贪睡,没听到闹钟。”
檀见深站起身,“那走吧,时间快赶不及了。”
时听鹿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有些懵:“啊?”
檀见深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猜到几分,“我昨晚给你的信,你没看?”
虽是疑问,但已是陈述句的语气。
“……”
时听鹿没想到被当场抓包。
这的确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也很难辩解,索性不解释,乖乖道歉:“抱歉。你的信……”
不对……这岂不是暴露,她在看信之前就知道哪封是他写的,并且故意不看吗!
“不用道歉,你有权选择不看。”
檀见深似乎不是很在意,他拎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
但只有他自己和摄影机外的人能看到,他弯腰的那一瞬,掌背用力到凸起了几根淡青色筋络。
隐忍,克制,压抑。
起身时,他冲她笑了笑。
“那封信是说,今早顺路送你去公司。走吧。”
檀见深率先往玄关处走,时听鹿后知后觉地跟上去,“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吗?”
按照一般的通勤时间,这会儿他们已经晚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说好送你,当然要等你。”
等多久都没关系。
时听鹿没有再应声,低头沉默地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