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伊松开搂着奥尔脖子的手,看到怀里的人脸色极差地看着自己,忽地一阵心梗。
不过奥尔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单臂拖住居伊的屁股,从池子里跨了出来,拉开门,走进更衣室,反手拉上门。
更衣室里亮着几盏油灯,随着开门关门光影忽闪了几下,映在奥尔脸上,表情显得阴晴不定。
居伊哀叹起寄人篱下的生活太艰辛了。
作者有话说:
月亮:别乱说,我路过的。
繁星:我们是无辜群众。
我也挺可爱的。
刚才太着急了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居伊才意识到自己还挂在奥尔身上,他想让奥尔放他下来,又不敢开口招惹这人。
这姿势实在别扭,跟怀抱小孩也没什么区别……居伊忍不住摇了摇奥尔的肩膀,示意他松手。
奥尔浓密的睫毛颤了下,回过神,弯下腰让居伊双脚着地。
原以为大难临头了,没想到奥尔那么安静,居伊反而有些发怵。他走到镜子前,边擦头发,边透过镜子偷瞟身后的人。
奥尔没擦身体,也不穿衣服,抱起双臂在镜子里直勾勾地审视着他,安静得像尊完美的雕像。
厄洛斯学院的画室里也有这样的雕像,身材健硕,长相俊美,只是观赏雕像和被雕像观赏,体感截然不同。
前者怡然自得,后者只觉头皮发麻。
居伊移开视线,转身去取衣物,套上睡衣裤,披上睡袍,都是斯旺女士为他新置办的。
摸了摸袖口,衣料的肤感极其舒适,居伊弯着唇角抬起头,发现奥尔仍旧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仆人预先用暖炉暖过屋子,室内倒是不冷,但也没暖和到不着寸缕可以抵御的程度。
居伊小心翼翼靠近,站在化为雕像的男人面前,奥尔眼神微动,垂下眸子看他。
居伊扯过一条浴巾,给他围在腰间,遮挡一下雕像的隐私,还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别冻着了,我看你快变成冰棍了。”
见奥尔不作声,他往边上平移了几步,溜到门口,打算跑路。
手刚碰上把手,越过头顶伸过来一条手臂,钉死了门板。
“‘以后再说’是什么意思?”雕像开口了,“再说什么?你要和他跳舞?”
许是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气到了,奥尔升了个调子,“还哈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别忘了……”
“知道了知道了。”居伊打断他,心想他沉寂这么久原来是在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