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自然是不会放心自己的妹妹一个人生活,而且还是在发生了那样的刺杀之后。
只不过他的身份从来都没有和惠子坦白,安排的人理所当然也在暗处。
惠子不明白其中的条条道道,面对太宰治的问题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语气有些坚定,像是在向别人证明什么。
太宰治轻笑一声,迈着步子走到了女孩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抽出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一只手,压在了对方的头顶上。
“跟我比还差得远了,大小姐。”
少年的手指干燥温暖,还格外的纤细,是跟哥哥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很陌生的另一种体验。
惠子眉头微微皱起,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太宰治的手,微微仰头和那双鸢色的眸子对视,“你有些失礼了,太宰君,我想我们现在还并不是很熟悉,没有到那么亲近的地步。”
森惠子的话有些直白,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那么亲近地接触过别的异性。
不。
应该说是太直白了一些,直白到让太宰治都有些愣在了原地。
根本没有想到会从惠子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惠子看着太宰治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都没有动的样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有些太无情了一些。
想了一下补充说道:“那个,请太宰君不要误会,我是说,或许等我们更熟悉了一些,就可以更加亲密一些。”
惠子想着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摸摸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太宰治倒是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然后就从这栋有些老旧的两层小楼里,传出了一个少年有些夸张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惠子看着面前这个,一手抱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扶着椅背防止自己摔倒的少年,真的不觉得自己说话哪里搞笑了。
她说得明明都是很正常的话啊。
这样想来,大概只能是对面的少年脑子有些毛病吧。
就这样,惠子两步远的距离看着太宰治不停地笑,直到他笑得脱力,跪在了地上,然后猛地抬起了头,脸色苍白地张着嘴看着她。
还伸着手朝着她的方向。
惠子被他这番操作吓了一跳,“你没事吧?太宰君。”
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事的。
太宰治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抬高的下巴露出了自己线条清晰的下颚线,白皙的可以看清楚皮肤下面微青的血管。
显得有些脆弱的美丽。
“喘……喘不过来气了!”似乎是颇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后太宰治立马又掐着脖子用力地呼吸了一口。
“什么!?”惠子猛地瞪圆了一双眼睛,似乎没想到事件朝着她完全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并且一骑绝尘。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惠子从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回到了客厅,将水放在了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对着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的少年关心地询问道:“你还好吗?太宰君?”
或许是因为这场意外,竟然一下子抹除了惠子对于太宰治的疏离,让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少年亲近了一些。
她的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的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