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灰雪。”面对女人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和示爱,灰雪明显有点不知所措,她们距离巷口已经有点远了,街灯的光粒越变越小,只有几条模糊的人形在外头经过。“主人”灰雪刚张口想说什么,沈听澜突然就掐住她的下巴,手指扣着她的脸颊皮肤,眉眼上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眼神嚣张又暧昧。女人捏了捏她的狼耳,语调上扬,含着笑意,轻声哄她:“听话的小狗狗才会被姐姐疼。”月光越来越迷蒙。巷内失去了光的照耀,阴暗便有机可乘地爬了出来,灰雪仰着下巴咬紧唇,双手1被迫举过头顶,细带缠1绕捆绑着,背后紧紧贴着冰凉的铁丝网。她不停慌张地瞥眼注意巷口外边有没有人经过,声音急促:“主人、不要、不要在这里”沈听澜和她挨得很近,一偏身就挡住了灰雪的大部分视野,女人勾住她的颈圈,就像在玩弄一只宠物,往上强拉逼迫她仰起脸看向自己。“诚实一点,灰雪。”灰雪躲闪她锐利狡猾得像狐狸一样的视线,她想推开沈听澜,但是双手被束1缚着又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女人的喜好摆布。沈听澜俯近她的耳畔,带着挑逗意味,低声问:“需要我告诉你真相吗?”女人冰凉的指1尖往1下滑弄:“你的1身1体,比以往还要兴1奋呢。”“是因为知道会被人看到吗?”灰雪别过脸闭紧双眸,面色1羞1红,反抗又反抗不了,只能细声哀求她的主人:“不要这样很羞1耻”一切口头上的违愿挣扎,在深处达到情动神迷时,就只能成为子虚乌有。女人1抚1向她细白纤瘦的小1腿,越蹲越下。就当灰雪快要彻底溺毙在湖潭时,一横寒凉的银制品忽然凌厉地刮上了她的肌肤。急速往上划去抵在灰雪喉间的尖锐物,几度气颤地压进她颈部的皮肉,而眼前女人的面色已然大改,指着手中刚刚从灰雪藏在靴子里抽出的餐刀,神情陡然急转肃穆阴桀,双眸像刀子一样,狰狞扭曲到要把她活生生分尸。灰雪在惊愕中抽回神智,害怕地感受到颈间的银刀正竭力克制着自己最后一丝底线,可她突然如鲠在喉,面对沈听澜完全说不出任何可以狡辩的话。她以为沈听澜会勃然大怒,自己的死忌就刻在这般荒唐的情爱之中,可满脸丑陋病态的女人不断睁大眼睛端详着她,一直看着,最后突然咧开嘴角,失声笑出来。她总是那样,喜怒无常、阴森又疯癫、比起暴力带来的肉体伤害,精神折磨所赋予的囚锢又何尝不是让人痛不欲生。每天伴在一个疯子身边,承受她的精神凌辱,强制性的感情与欢快,这真的是所谓的爱吗?沈听澜笑到酸软逐渐移开了手,眼角还沾着泪花,她低下头,笑声渐失,再次抬起头的瞬间又迅速平复了情绪,转而变成了难过、惜憾的语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灰雪。”“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迎合,都只是为了换取我的信任。”女人弯下姿态,展现出柔弱悲惨的一面,好似早已看穿灰雪对她的爱抱着目的,而她是无辜又可怜且爱而不得的被抛弃者。“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落寞地摇头,独自惨笑,“也许殉情是另一种歌颂爱情的美妙方式吧。”灰雪怔愣地看着沈听澜将餐刀含入嘴里,末了伸出舌头轻割开一道划痕,浓烈的血腥味滚滚泻出,而她毫不在意疼痛,拽住灰雪深深吻上。令人恶寒的鲜血在吻中疯狂散开,胃里的混杂物滚翻涌到灰雪想要呕吐,沈听澜拽住她的头发扯开距离,灰雪吃疼皱起眉,喉咙抖动却失去了发出痛叫的力气。气息滚烈,两人的唇沿都还沾着污秽的血流,沈听澜怜惜地抚摸她的脸庞,眉心紧蹙,在永远得不到的回应中盲目挣扎,“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灰雪?”“我为我爱的人杀人,而我爱的人却想杀我。”沈听澜忽然全身倾倒在灰雪身上,竭尽全力抱紧她,像无数个桎梏,企图囚禁灰雪的所有,贪婪的想要挽留住一个死人的心。“我不能死啊!灰雪!”“我要是死了,谁来保护你呢?我的灰雪!”女人的神经质与灰雪的平静对比之下天差地别,她无力地睁着眼,身躯就快要被女人紧压到骨折歪曲。她麻然地说:“我们就不应该相遇。”早在一开始的那天,就注定了这是场无穷无尽的折磨。胜者会疯,输者会死。“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爱我!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