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赶过来的孙朝阳,连忙拿出手机叫了医生。“刚才有个穿着服务员装扮的女人从窗户跳出去了,你去一下安保部。”孙朝阳刚走,李医生带着护士过来了,荣礼将阮新梨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将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护士抽血的时候,阮新梨也是只是动了动身体,并没有转醒。“看现场留下来的手帕和这位女士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在口鼻处吸入了一氧化二氮,也是俗称的‘笑气’。”医生神态比较轻松,“浓度并不高,一次也不至于上瘾,就是会多睡上一会儿。”“谢谢医生,化验结果出来了请及时通知我。”荣礼送走了医生护士,在走廊处看见柳月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夫人她?”柳月芽看见荣礼在,放心了许多,也许并没有出事。“你怎么不在外面看着她。”荣礼面容严肃,语气隐隐透着威严,“幸亏我过来了,要不然人早就出事了。”“我,我……”柳月芽羞愧难当,“我也是走了一半才意识到那个女人不是会所的。”她本来是有认人的天分,几乎是过目不忘,回春阁所有员工档案她都看过,却没有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夫人她没事吧?”本来就对不起她,要是再出什么事情,她更是无法安心了。“被麻醉了,冒充服务员那个女人跑了,我让小孙跟进,你和她的保镖们交待一下,这事不要让她知道,去车里等吧,一会儿我会亲自把她送到车上去。”“好的,先生。”荣礼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必须得让保镖守住她,刚才就算你在这里,很可能也被放倒了,对方是专业人士。”那女人轻松从高达三层的窗户跳下逃脱,必定是事先筹划好的。荣礼回到室内,守在阮新梨身边,他坐在床前的脚踏上,用手指将她眉心的褶皱抚平。不是说,吸入笑气的人会很开心吗?怎么她在梦中,也这般忧愁。他的手指无比爱怜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一别三秋,忙着工作的时候还好,一旦闲暇下来,他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她的样子。有她神采飞扬的笑脸,也有她哭起来像个可怜小兔子的神情,还有她在动情时刻,懵懂诱人的模样。沈文斌曾经提醒他,阮新梨这两年参与的那个项目很重大,会有人对她不力,还好他一直安排着人手保护。没想到,一时的疏忽都差点让她深陷险境。似是被手指的碰触骚扰到了,阮新梨翻了个身,将修长笔直的腿从浴袍中伸了出来。热水将本来白嫩的肌肤蒸腾出粉红的色泽,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的润泽细腻。荣礼的眼眸暗了下去,将手覆在了她的腿上。夕阳西下,晚霞将空中烧的通红,好似一副印象画派的油画。阮新梨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完好地躺在车后座上。“我睡的这么熟吗?”她看着车窗外远处的落日,有点匪夷所思,吃过午饭才去的温泉会所,她也就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睡了,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柳月芽坐在副驾驶处,回答道:“可不是,我给你穿衣服,你都没彻底清醒,抱着被不松手,又眯了一个小时。”阮新梨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真抱歉,这几天我鼻子不通气,一躺下就无法喘气,也睡不好,估计是太困了。”她略微有点兴奋地说:“没想到这姜汤还挺神的,泡完后不仅不冷了,鼻子不堵了,浑身舒服,我还觉得精神有点换发呢!”柳月芽心想,这可能是笑气的副作用。阮新梨还有一点没说,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她居然梦见了荣礼,他不生气了,对着她的脸笑的很温柔,哄着她的声音也是温柔的,梦中的亲密情节记得不甚清楚了,反正就是令人害羞就对了。依稀记得,梦中他的手指从她的纤细的脚腕,沿着小腿内侧一直向上滑,一直到大腿根部。他还叹息了一声:“你的皮肤好滑。”回忆到这里,阮新梨的半边腿仿佛麻麻酥酥起来的,脸蛋也慢慢发热了起来。早知道不该跟孙晓曼讨论这些话题的,想的多了难免就会入梦。她突然想到,不知道他摸起来是什么手感,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滑嫩呢?那夜她帮着他纾解了一夜,手心都被磨红了。只顾着害羞,不得不配合着他种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一把都没有摸过。两个人的亲密时刻,荣礼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拉扯衣服,手向里面钻,她光顾着躲避了,从未想过回敬他。摸起来真的会那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