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荣礼带着阮新梨来到了澄心堂,负责制作各种纸笺的部门。芳香四溢,阮新梨欣喜地拿起书案上的样品,放在鼻子附近仔细嗅了嗅。“这是?”她偏过头,一脸惊喜地望向身侧的荣礼,“薛涛笺?”似是被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取悦到了,荣礼微笑颔首。一边负责手工研制的李师傅解释道:“姑娘啊,你可真识货,这是完全按照古法的流程手工制作的。要采集花朵,进行反复淘洗,捣碎,将花朵中的香味和颜色浸出,再将上好的宣纸浸入,施胶,洒金,最后再手绘。”“这么麻烦啊,”阮新梨欣赏着手里的信笺,用手指摩挲了几下,“我可以要一点吗?”信笺通体是淡淡的乳白色,角落里手绘着婉约秀美的梨花,阮新梨越看越喜欢。作为信笺发烧友,她恨不得收集到全世界的美丽信纸,散发着香味,有着艳丽或清新的染色,写上柔情如水的文字,太过美好了吧!“呃,”李师傅看着有点为难,“这批纸笺是荣总定制的,手绘还是他亲自完成的。”荣礼接话道:“无妨,全给她包上吧。”轻描淡写的话,让阮新梨的耳朵尖忍不住红了起来。李师傅这才舒展了眉目,心下了然,原来荣礼先前提过的重要客户,应该就是这位娇美女子了。--------------------作者有话要说:薛涛笺:薛涛设计的笺纸,是一种便于写诗,长宽适度的笺。此笺原用作写诗作为诗笺,后来逐渐用作写信,甚至官方国札也用此笺,流传至今。(以上来自百度百科)大家可以理解为古代人喜欢的有颜色的信纸,是用花朵的颜色染成的,很漂漂!商宴远山别墅,一辆加长版红旗缓缓停了下来,孙朝阳先人一步的下了车,打开了后车座的门,西装笔挺的荣礼先下了车,弯腰向车里伸出手,一根点缀着碎钻的细高跟踩上了红毯,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扶着荣礼的胳膊,妆容精致的阮新梨提着略显繁重的裙子,脸上保持着高贵得体的微笑。人群一下子躁动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荣家是如今京都圈内四大家族之首,新任女主人的相貌还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尤其引人关注。裙子太沉,高跟鞋太细,好不容易走进大厅后,阮新梨的笑容在周围人的注目礼礼毕后就一起消失了。“好沉啊,我脚疼。”她冲着荣礼撒娇,好似一只讨要小鱼干的猫咪。哪里还有刚才高贵娴雅的半分模样。“谁让你非要穿这套,还配了这么个高跟鞋。”话说的不好听,荣礼的手却配合地扶住了她的腰,让阮新梨能够靠在他身上休息。“我只是想挑战一下嘛。人家毕竟练习了一个小时呢。”阮新梨小心地靠在他身上,微微抬起头,担心将妆容蹭花,她很少化妆,整个脸都透着不自在的感觉。“我让朝阳带你去换套礼服,一会儿见过几个重要人物,你可以先回家。”荣礼拍了拍她的手背,聊做安慰。perfect!正和她意思,刚好可以赶去下一场同学聚会!阮新梨在曳地长裙的掩盖下,穿着一双白白的运动鞋,还时常换着脚,转移中心。随着荣礼穿梭于勋贵之间,阮新梨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微笑的工具人花瓶。一个小时以后,她接到了孙晓曼出发的信息,放下手中的香槟杯,柔声跟身边的老板告假:“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家,行吗?”她柔润的脸庞娇美动人,提要求的时候,语气也温柔乖顺的很。晚上的这个应酬,荣礼本来是想推掉的,但是孙朝阳得到消息,荣珏的人从星国回来了,这几天在京都圈层里掀起了不少风浪。他并不想带着阮新梨去见荣珏的人,低头颔首,吩咐孙朝阳送她回去。“不用了吧,孙朝阳还是跟着你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反正司机和保镖都在呢。”孙朝阳跟着一起,她还怎么偷溜啊?最后,荣礼还是坚持让孙朝阳跟着,还特意吩咐道:“给阮小姐订夜宵的时候,给她吃一些营养丰富好消化的。”孙朝阳笑道:“知道知道。”孙助理不在,荣礼独自去会了荣珏的代言人。她是荣晟集团旗下越阁娱乐的ceo,曾经荣珏的小情人。“荣总,”陈妖娆抿着红唇,笑的灿烂美艳,“您身边的女伴怎么不见了?用不用我从公司里的艺人里给您挑上一个?”“荣珏,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可以吧,国外自由些,不受拘束。”陈妖娆主动在荣礼的酒杯下沿轻轻磕了磕,“我们可好好过日子呢,不敢再有什么妄想,荣总放心,他呀,和您隔着一个太平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