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上哪不一样,总之就是不一样。
江润之并不看他,自顾自道:“他们夸我呢,是因为我嘴甜,出手阔绰,还是借了你的身份,他们想恭维我。”
余光年道:“可…你确实比我更像一个余家的继承人。”
他并不擅长习武,话也说的不好听…他怕痛,怕累,他怕利益算计,各种需要他猜测对方在想什么的东西。
但他也是骄傲的,他也想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可他搞砸了第一次任务,他被周青带到这里,他不能反抗,只能听她施为。
江润之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你还记得邹县那个指认你的小厮么?”
她道:“那也是我。”
余光年猛然抬头,不可置信——
江润之微笑:“你以为我很有气度是么?”
江润之语重心长:“那只是因为我爱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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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正午,李逢年和唤潮宫一众长老终于来了。
众人那些纷杂的话声骤的一停,他们或敬畏,或肃穆的望着这位先前的江湖豪杰。
当年一战,那魔道落谷宗的左护法不知道使了什么阴私手段,才勉强封得李逢年心脉,使其不能运功,然即便如此,李宫主竟是凭内功生生冲破了这魔功,将其逼入绝境。
最终二人无人言胜,俱是重伤。
这是周青第一次见李逢年,却颇有些意外。
那是个清癯削瘦的中年人,面色沉沉,眼眸漆黑无情,而也许是为了迎合弟子们对他出关的喜悦,他一身黛色长衫,暗色长鞭挂在腰间,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像是要随时消融在空气中。
他甫一拱手,那宽大的两袖便伴随堂中风,轻飘飘的鼓起来。
李逢年简单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声音低沉沙哑。
身后的弟子如流水般涌贯了进来,将各种酒菜布上。
不够精致,却也算是众人耳熟的佳肴好酒。
而周青向后退了两步,仔细观察。
队列的最后,一位不够显眼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女子身形中等,较为削瘦,面上蒙着一道薄而雪白的面纱。
那双眼睛始终低垂,不曾抬起。
而周青却觉得十分熟悉。
李逢姬?
谢临微先前只告诉她,李逢姬是什么想寻找真相的人。
实话实说,谢临微当时说的云里雾里,她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
周青的感受也并没错——谢临微当时仍心有防备,却不得不告诉她,自然半是真相,半是隐瞒。
但周青丝毫不关心这些。
她只在乎,李逢姬这么遮遮掩掩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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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众人前来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