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最不喜的就是魏如意这样的想法,少有的板着脸色肃正道:“你活着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还这么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
“不管你将来遇到的是谁,都不该将全部的依仗攀附在别人身上,这样别人才能对你另眼相看。”
魏如意被白玉安严肃的眼神吓到,也不敢再哭了,擦着眼泪哽咽道:”奴婢都听大人的就是。”
白玉安听着魏如意这话,也不知她究竟听进去没有。
但她也知道魏如意从小这样的身世,犹如是飘零的浮萍,想要去依仗别人也并没有错。
她只是想让她知道,万事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别一颗心全在别人身上了。
不过话说的太多,魏如意一下子也不一定能全部接受,白玉安打算徐徐图之,也就作罢没有再说。
又安慰魏如意两句,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进了屋子后一边帮白玉安解开披风一边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铺面?”
白玉安想了下:“明日出去走走,看看哪里有转卖的铺子,问了价钱心里才有些底。”
阿桃点点头,又忍不住开口道:“这才过了一个月,公子还有五个月没有俸银,也不知道日子怎么熬。”
白玉安垂下眼看向窗外面,吐出了一口气。
过了年便要立春了,这场雪也该停了。
怅然
过完了年没几天,白玉安上值时忙着校对,下了值又忙着写沈珏让她补充的折子,夜里还要熬夜写字绘画让阿桃拿去卖,一连好几日白玉安都是才刚下了值,人便没影了。
这天温长清好不容易在翰林的门口扯着人问:“你这几日有什么忙的?,下了值便没人影了,想叫你也叫不住。”
白玉安的眼底泛了些青色,看向温长清道:“还不是忙那些。”
又问:“今日杨先生不是让你去给庶吉士授课么,这么快就回了?”
温长清就笑道:“早回了,回来见你埋在书册上没好叫你。”
“好些日子没聚了,不如一起出去聚聚。”
白玉安摇头道:“最近银子有些短缺,就不去了。”
温长清气的笑出来:“既是我邀你,怎的还要你出银子了。”
白玉安也不想出去,最近事情多,就又拒道:“还是改日吧,等后头空闲了再去。”
温长清就问:“你一下值就跑,回去院子里又有什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