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底呢,我只抽一成利,初墨公子以为如何?”
初墨掀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然后?”
贺栀宁哑言,沉吟半晌,用试探的口吻问:“那……抽成再折一半?”
初墨拧眉,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贺栀宁察觉他生气了,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起身朝他倾身:“既然合作无望,那我、我先告辞了。今日之事,多谢初墨公子。”
说完,弯腰提起木箱,转身离开。
初墨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声音极其无奈:“丫头,回来。”
贺栀宁回头,一副不解的表情望着他。
“坐下。”初墨瞥了眼椅子。
贺栀宁重新坐回椅子上,努力压着唇角的笑意:“初墨公子唤我回来,是答应与我合作了?”
初墨盯着她的侧脸,半晌都没有出声。
他的眸色深不见底,表情很淡漠,饶是贺栀宁多活了一世,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他的眼神有一丝奇怪,像是要通过她的皮囊看穿她的灵魂。
“初墨公子?”把她喊回来,又晾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世,她与初墨唯一的交集便是斗毒大会,那时她配制的解药分量有差,毒发之时腹痛不止,吐了一地的血。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毒发身亡时,初墨趁给她号脉,偷偷塞给她一颗解毒丸,不过为了光明正大赢得比试,她没有服用那颗解毒丸,生生忍着腹绞痛,重新配了解药。
拿到蚀骨草后,她再也没见过初墨。
虽不了解他的性子脾气,但前世的他曾为她破例,今日又无条件帮自己多次,她相信他是个好人,更是个值得合作的商人。
且他的医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若能与他成为朋友,将来还可以向他讨教帮溪溪治疗心疾一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栀宁恍然大悟,霍地站起来解释:“初墨公子,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只是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想牵连到亲人,所以无法以真实面目示人。”
“我明白。”初墨眸光微闪,“合作的事,我答应你,每年年底抽利两成。”
他的确好奇她的身份,可那是她的秘密,他不能强逼着她撕下面具。
至于她是谁,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两成?”贺栀宁有些意外,摆手拒绝,“其实一成,或者半成就已经很多了,不需要……”
“你不是说,一个月内可以让我的酒楼茶馆客似云来么?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你能做到,那抽成就定为两成,如何?”初墨淡淡打断了她。
“好。”她前世为萧文策献过不少计,且都大有成效,这可难不倒她。
见她信心十足,初墨失笑:“丫头,你为何如此信任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从她身上,能看到那丫头当年的影子,却又少了些什么。
算算年纪,那丫头应该与她差不多大。
她到底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