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仙人无论怎么肆意妄为都可以;毕竟……有这台机器,和这个计算中的未来可以兜底。”
“而且,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一切都更加贴近这个盛景呢?”
“所以,这也是一个自我说服的理由——至少在最开始,仙人们还是近似于人类的……而不是放大了自身心与欲的人格神。”
“你对‘盛景’没有猜想吗?没有幻想过它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
零号病人:
“没有。世界是复杂的,人心更甚——我不觉得有一个简洁、优雅的解决方案……这不是数学问题。”
方白鹿:
“可是我看你倒是对‘别离’的评价挺高的:它不是你心中的最优解吗?”
零号病人:
“永远没有一个最优解——只要我们还是人类,还有着人心。”
方白鹿:
“这一点上,我倒是可以赞同你……”
“不过,我有个问题:终焉机器所产出的这个最优解,会在什么时候有结果?”
零号病人: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终焉机器原本就是放浪时代才出现的小型项目,我自己也仅仅只是有所了解。”
方白鹿:
“我们的争论或许是盛景——这个最优解的一部分?会不会在谈论和争吵中,会出现一个更优秀的方案?”
零号病人:
“终焉机器只会采集信息、记录、模拟和计算。”
“仙人集会是将自己当作了盛景的执行者——当龟息结束,各自醒来后:他们应该会试图将世界驶向盛景所描述的轨道。”
“只是现在来看——或许真正的最优解,会在他们醒来之前便先行出现。”
……
“其实,我在龟息结束之后……也拥有了一个自己的愿望。”
方白鹿少见地带上了点腼腆:
“我不打算说服你——但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愿望。”
这是他在龟息中断、感受过安本诺拉的记忆、又吞下肉胎,重新成为人类时——用作基底的愿望。
他的最终的心愿:方白鹿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很好地将这个愿望表述清晰。
零号病人:
“我自然洗耳恭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