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早就说了,你天生就是修这真灵道的材料。”
“料想半妖血脉,十有六七并二者之劣,其中又有一二,有几不可扭转的缺陷。能血脉共存,且尽取其优的,极少极少。”
武庸这才意识到了她兴致勃勃的冲进这内室的原因,望了眼那几乎无暇的玉足,微微点头。
侧身取出一支白玉盏,将那晏总管焚山百亩为其取来的猴儿酒满上。
“自那福地相识,入嗣,你我各自证得罡煞,我今不过一十九,伱也不过二三十,如此看来,你我道途有望四转,此时此刻,当浮一大白!”
“来!”
武庸面色酡红,自那罗汉床上蓦站起,一手一醴盏,贴近武萱,将左手那盏醇酿直推到她胸前。
“那是自然,我今儿个就陪你这酒鬼共饮一场!”
“要是按时间算来,我却是你还小上一岁哦,哼哼!你也不一定就比我天资更强。”
武萱收回那架在武庸身侧的大长腿,右手二指一挑便将那玉盏拿了过来,侧身坐到那罗汉床沿,与武庸兴奋的分享着这次闭关之趣、修行所得。
而殿外,城府中的术士总管又一次的来寻武庸,这是他这几日里,第三次来了。
前两次武庸都正在推衍丹法,他也是不敢打扰,只是望了一眼就离开了。
实在是这些时日,南荒诸乡事儿生的太大了,七十六乡乡勇合数万人,皆为弓马娴熟的兵修乃至老猎户,再加上数千太平道的黄巾道卒伐妖攻寨。
这些乡勇道卒,人人挎寒弓、执符箭,结营摆阵,三阳符箭齐,立时就将妖巢鬼寨炸了个稀巴烂,将南荒方圆千里拔了个干净,所获妖尸何止是以万计!
再有诸乡各处的淫祀野庙也被一一推翻,平日里那些个高高在上的“河伯”、“龙王”、“娘娘”、“山神”一一被缉拿归案。
城中诸事压的他们这堆术士都喘不过气了,其中不予武庸过目,他也也不敢擅下决断。
“老爷出关了吗?城府几事,非得老爷点头不可啊!”一名皂袍老道快步走向殿外值守的道人,询问道。
“额这。应该是已经出关。”值守道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恰好,老道敏锐的听到了从内室中传出来的女子娇笑之音。
这直教皂袍老道的面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像是憋的紫一般,精彩万分。
这。怎么内室里会有女子?
老爷,你怎得这般糊涂呀!
“是徐总管来了呀?请进。”
见武庸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召这其入殿,这道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值守道人,大步迈入了殿中,正欲好生劝诫一番,要令宗子以道途为重。
“徐总管有何要事?”
只见武庸与武萱二人对坐,各举酒杯,言笑晏晏,只待徐总管入得殿中,武庸便对其微微点头,询问起来。
又轻举白玉盏,与有荣焉道:
“你家萱小姐今日罡煞已成,正为她贺呢!这可是咱们武氏最年轻的罡煞大修。”
这一望去,徐姓老道心知是自己想的太歪了,把武庸想的太过浪荡了。
“为萱小姐贺!”
“老爷果真慧眼,萱小姐这般天资,双十之龄证就罡煞,已经丝毫不差于上品世家的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