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夺不说话,伏头在顾子书露出的脖颈间闻了闻。
香水味不是宴瞿清的。
他跟宴瞿清打篮球的时候,无意间闻到对方用的是古龙水。
但烟味货真价实地存在。
韩夺对于烟味的嫌弃,始于殴打他的男人总是浑身散发烟酒浓臭。
即使顾子书的味道沾了烟臭,也自带甜腻腻的味道。
韩夺突然发现,顾子书身体里果然是流着那个畜生的血液的。
善于撒谎,为人随便,最重要的是变态。
不过没关系。
只要他能管理好顾子书的这些坏基因就好了。
慢慢松开如同小鸡仔一般松软的弟弟,贴着敏感的脖颈线问他。
“你抽烟了?”
还见了别的男人?
你的前前前不知道哪一任?
陪他度过无聊的整个下午?
顾子书被一语中的,比江逾白顾酲发现他会抽烟还惊悚,不禁被寒冷正义的目光审视而哆嗦成一团道,“没。。。。。。没。。。。。。嗯。”
韩夺的目光不准他撒谎。
顾子书老实了,无论他能对任何一个前任露出各种不服管教的表情,在韩夺眼皮子底下只有一种雏鸡似的形态。
乖。
韩夺再闻了闻顾子书胸口的味道。
“平常烟量大吗?”
顾子书挠挠头,“很久。。。。。。其实很久。。。。。。偶尔一根吧。”
韩夺用指尖挑起他越来越低的下颌,引导犯错的孩子跟自己目光相融。
“别再抽了行吗?”
也别再随便去见那些前任,跟他们谈笑风生。
韩夺反思,他自己的骨子里,一定怀着两种最恶劣的基因。
顾酲的霸道与那个畜生的偏执扭曲。
常年隐藏的好好的,现在大概从冰封的硬壳里透出萌芽了。
顾子书肯定不会再抽的,他早准备惜命如金了。
韩夺径自把他的两只手抓住,半带着诱惑地放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