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小少爷有几分嫌弃,不过也没取下来。
秦宴风压下把手,房门打开就看到沙上挨得极近的两人,女人正“小心翼翼”地在秦时睁脸上涂涂抹抹。
两人同时往后看去,秦时睁顶着派大星流泪的创可贴和他哥打招呼。
男人走过来,从善如流地接过沈满知手里的碘伏,代替她的位置,温柔地替小孩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回来不去宴席厅吃饭,先跑去和野人打架了?”
“。”
他哥更损,秦时睁沉默几秒,“回来太激动了,上楼时踩空了阶梯。”
除了碘伏和皮肤接触的微疼,秦时睁面不改色地偷偷瞥了沈满知一眼,仿佛在说:你看哥哥多温柔!
沈满知不屑一顾,起身坐在一边,看着男人娴熟地替秦时睁贴上纱布,想起上次生死局满身伤痕后的处理手法,利落干净,漂亮又规矩。
她视线落在男人精雕细琢的侧脸,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秦宴风垂眸扫了眼他嘴角的创可贴,收拾东西将医疗箱放回原处。
他去洗了手叫上秦时睁出门,“去宴席厅吃饭。”
秦时睁吸着拖鞋往门口走。
秦宴风把着门,回头看向屋内的女人,“今晚在这边休息,你可以吗?”
沈满知大拇指磨砂着戒圈,低声应下,“可以。”
“嗯,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休息,我带他过去,待会儿还要去书房接个视频会议,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交代完事情,得到沈满知的答复后就带上门离开了。
沈满知站了一会儿,神色带点难以察觉的疑惑。突然有点不太适应,有人给她安排好一切,会报备自己的行程,会随时都先征求她的意见,也会告诉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利益捆绑的夫妻关系,他竟然也做得这般得体。
沈满知闭眼轻呵一声,兴致缺缺地摘下戒指放在床头,去衣橱找了换洗衣物。
挑了半天,沈满知无言以对。
除却两件睡袍,都是清透薄丝的绸面睡衣,她随手挑起一件黑色睡裙,两根细细的带子嵌着流苏,蕾丝勾边的裙摆刚刚垂至大腿,性感又妩媚。
她无声地眨了眨眼,冷静地收回手。
最后才翻到搁在最里面的一套冬季常规睡衣,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犹豫,她捎上里衣进了浴室。
十点半左右,秦时睁来消息,问她加不加餐,她正倚在阳台门边接电话,“年后我可能没空,最好是现在这段时间。”
“当然越早越好,这边的意思是怕您来不及准备。”
沈满知瞥了眼消息,回复:不好吃。
她语气冷淡地戳穿电话那头的人,“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为合作伙伴考虑了?每一次帮你们解决掉烂摊子,你们内外矛盾就像异军突起般重叠,不先处理好关系,就找人做事,最后还要浪费钱去摆平。”
沈满知轻声嗤笑,“你帮我问问上面的人,是不是人傻钱多?”
【时针:带你去吃野味。】
她立马回复:走。
电话那头丝毫没有心虚,笑道,“反正钱都是进你的口袋,你做事,我们放心。”
沈满知没了耐心,和对方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