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壁炉里燃烧的火光,上方大屏正投影着播放的电影,房间昏暗一片。
沈满知打了个哈欠,眼眶湿润,薄毯滑落在腰间,酥软入股的妩媚,她提起薄毯往里缩了缩,“怎么了?”
“三泉说晚上还约见了其他人,让你提前一个小时过去。”
花臂老板也觉得三泉那边有点毛病,他只听到女人慵懒的一声嗤笑。
“你问他什么身份,让我等?”
“……”
花臂老板举铁的手都僵了下,“你要这么说,先嘎的不是你,是我。”
沈满知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了,她起身丢开毛毯往浴室走,“不等,让他自己调时间。”
花臂老板放下杠铃,“话说,你真一个人去?”
沈满知将手机放在洗浴台上,毛巾浸湿热水敷在脸色醒神,额头的伤口愈合,刘海遮住,看不见。
“有何不可?”
她语气太平淡,好似这样的事经历过太多,已经见怪不怪。
“我看你这么担心,不如你陪我?”
“再见!”男人直摇头,主动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她开车到秦家老宅,老爷子显然比上次高兴,见她来就把刚刚与他下棋对峙的好孙子丢下。
“终于来了,阿宴说你还在睡觉呢,让我别催你。”
沈满知浅淡一笑,偏头看了一眼。
年轻男人背对着她,白净的手执着黑棋落在盘上。
“早上起得早,所以睡了会。”
话不假,虽然是不小心睡着的。秦老爷子笑着让人给她拿来一个暖手袋,“晚上我让人做点你喜欢的饭菜,上次来你都没有认真吃饭。”
语气宠溺,显然是把她当做小孩一样,沈满知一时有些不习惯,手里抱着软乎乎的暖袋,从棋盘桌走过来的男人朝她手里看了一眼。
“爷爷,我等会儿五点半就要走,晚上有事要忙。”
秦老爷子眉头皱起,“这么早?来,陪爷爷下把棋。”
沈满知跟着老爷子往棋室里走,黑白子分布的棋盘,白子攻势极猛,黑子看似节节败退,实则优雅包围,吃得对方措手不及。
她盘腿而坐,拿走黑棋,“爷爷手下留情,我不太会。”
老爷子灿然一笑,“随便玩玩,主要是想问问你婚礼的事。”
“爷爷您说。”
“不办婚礼,你觉得委屈不?”
沈满知低眸,从瓷蛊里拿出黑棋,“不会,这对我、对他,都好。”
外界非议很多,她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只觉得烦。
“若是以后有机会,让阿宴补你一场盛世婚礼。”
画饼,她不接。
“您那天说,我要是想走,随时可以走。”
当场拆台,但是她语调婉约,让人心软。
秦宴风在客厅没过来,但能清晰地听到两人对话,他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眼眸微闪,点了两下耳麦,轻声道,“继续。”
秦老爷子一愣,当时为了让她答应结婚,许了什么承诺都忘了,他朝外厅沙上瞥一眼,随即道,“阿宴的体检报告你看了没有?”
沈满知落歪了棋,被老人抢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