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直接扑到沈满知的鞋子上,扯兔头扯得忘乎所以。
其结果就是,兔头终于和栖息已久的鞋子分离。
只只伸出前脚刨了刨兔头,似乎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乖巧的坐下身,歪头看着地上的“玩具”。
沈满知垂眸,片刻间,眼底已恢复如初。
秦宴风看着只只做错事的模样,不经意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回蓝湾这边了?”
蓝湾并不是离宴会地点最近的地方,甚至是最远的。
这是第一次她在蓝湾留宿。
沈满知蹲下身,纤细的手覆上傻白甜的头,“这是我们的新房,是吧?”
秦宴风等着她说一下句。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笑得漫不经心,清冷又带着柔软,让人落入她的温柔陷阱。
“我生理期过了。”
开着中央空调的客厅中,空气似乎都浓稠黏腻起来,一时没人说话。
两个人之间似乎像是有磁场般,谁走错一步,就会打破平衡。
“喵~喵~”
只只躺在地上翻开肚皮,前肢抱着女人的手往下,沈满知低头,手也触及到一片柔软。她听到男人很轻的一个“嗯”字,像是她的回应,又像是随意施舍的答复,意味不明。
秦宴风推门进了主卧。
沈满知张开五指轻轻地在傻白甜的肚子上打圈,收敛了笑意,眉梢舒展开来,一身的松弛感。
她看着地上摊开的一团,低声道,“非要主动帮你顺毛,才肯给台阶下,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
秦家老宅。
棋盘上,交错纵横的白棋攻势凶猛,黑棋零散始终落于下风。
沈满知落棋的度只快不慢,出其不意地落在一片白棋包围的边缘,里应外合。
秦老爷子将要落子的手滞了一下,沉思片刻落在另一处。
“你三爷爷前几天就打来电话让我告知你,年前有空去大院找他,上次说好了,要带你去训练场玩玩,你和阿宴一起过去,有个照应。”
沈满知不紧不慢跟上,另一只白净的手搭在瓷盅上,指尖夹着一颗黑子,迟迟未下落。
那天晚上,她说完那句充满暗示意味的话之后,男人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换了一套衣服,是西服,手臂搭着一件深色大衣。
她微微挑眉,心想,不会给人整恼羞成怒了要离家避开她吧?
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