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你才能满意?”北池看着他,眼里有了一丝无奈。
“你把金簪留给她,不就是想要她能自保吗?但是她不知道那是一件法器,你留给她,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觉得,就算有金簪,他们把你救出来的概率有多大?”汝镜清理着他脸上的发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北池亲吻她的额头。
“那如果,我和她,只能活一个呢?”汝镜看着他,期待一个答案。
“你都知道了。”北池看着她,然后又垂下眸去。
“胜族换羽需要神玥,而我们寻遍了六界,都没有神玥的踪影,我记得,你在南田苏醒之前,才去过无妄海,所以,你还是想我消失。”
“那是之前……”之前我只知道……
“她有什么好?我不相信,凭你跟先灵宫,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她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谈什么来面对你的爱。”
北池捏住汝镜的手臂,说:“你就是她啊,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没有放弃救她的人是我,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是我,不接受她的人还是我,不敢面对她的心,不敢面对你的人,一直都是我。”北池的眼泪流下来,几分凄美,几分沧然。
汝镜慌张地擦去他的眼泪,亲吻他的眼睛,说:“都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
北池捏住她替他擦眼泪的手,抬起头去找她的嘴唇,说:“你都招惹了,负责到底吧。”然后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轻吻她,像是怕什么稍纵即逝了,想要牢牢抓住一般。
汝镜闭上眼努力回应着他,她也害怕自己哪一天就消失了,然后就再也找不到这温存的怀抱了。
菊卿他们朝前行进的时候,被一湖水挡住了去路,几人商量着怎么渡水的时候,一个老者出现在湖边,问他们:“年轻人可是要渡水?”
菊卿上前去,彬彬有礼地说:“正是,还请老人家指路。”
老者看见她,就跪下,说:“恩人。”
菊卿连忙把老者扶起来,说:“我不是你的恩人。”
仓鱼说:“我识得你,不会认错的。”
上朝也上前,说:“我们一直在一处,从未见过你,又怎会是你的恩人?”
“一年前,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来到这里,那个时候,这里还是没有生灵的灭生湖,他们用净化之术解了灭生池的浊气,使我的族人全部恢复了生机,男子走时,留下了一句他乃天帝,至于那位女子,就与姑娘长得一般无二,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绝不会认错。”仓鱼解释道。
菊卿看了看上朝,看了看玄紫,三人心下了然。
菊卿笑了笑,说:“那的确不是我,先生可知从一面镜子里出来的与自己一摸一样的人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