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炎轻描淡写地说:“以前在男团的时候,队友们食量都大,我们为了省钱只好自己做饭吃了。”窦康说:“小小年纪在外打拼肯定很不容易,你出道有十年了吧。”穆皓炎顿了顿,用颇为怀念的口吻答道:“差不多。”窦康感叹:“你性子沉稳,我时常忘了你还是个小年轻,不过出道早罢了。”褚滨海爽朗地说:“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小年轻。”窦康厚着脸皮说:“哎哟,我是小鲜肉。”我手一抖,指尖的豌豆就滚了出去,一路滚到粉色的小皮鞋下。蕊蕊捡起豌豆,走到我面前,疑惑地问:“小恩你为什么坐在墙角,犯错了吗?”似乎她在家里做错了事就要被罚坐墙角。“没有。”我说。她不信:“小恩不要撒谎哦。”我懒得解释,随她怎么想。她屁股后面跟着两个男孩,大一点的七岁,小一点的五岁。七岁的小男孩礼貌地问:“需要帮忙吗?”我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说:“需要。”他蹲到我旁边,有样学样地剥了颗豌豆,另外两个小孩觉着好玩,也围坐了下来,争着比谁的豌豆最大。我划拉了一半给他们,作为他们的团队任务。没一会儿,盈冷和俞佳瑞也走了过来,见小孩都在专心地干活,她们反而无事可做,尴尬地问我还要帮忙吗。我二话不说,脱手剩下的一半。工作全部外包了出去,我拍拍手悠闲地欣赏庭院前的小花,可惜刚转悠两步就被侯导拽住了。“去、厨、房、帮、忙!”虽然我觉得厨房不需要我,但是侯导强烈要求了,我总得给个面子,走走过场。果不其然,厨房三人见我空手而归非常惊讶。穆皓炎往外一探头,立刻明白了。他一本正经地对着摄像头说:“我举报小恩雇佣童工。”嘶,真记仇,果然小气。窦康思忖片刻,提议道:“弟弟你来洗菜吧。”我绕过褚滨海,走到水池前,稍一思考,拧开了水龙头。说实在的,我从来没下过厨,不过我会举一反三,洗菜应该跟洗画笔差不多,接一桶水,把绿叶菜扔进去搅一搅,再拿水龙头冲一冲。窦康旁观我洗菜,看了五分钟便喊停。他拽住我的胳膊,无比诚恳地请求道:“弟弟手表摘了吧,菜烂了没事,你这三十几万的表泡在水里,我看着太闹心了。”我:“……”他一副不摘就不松手的架势,我只好摘下来交给顾安保管。顾安听到了表的的价格,跟捧着钻石似的,万分小心地收进衣服里,再三发誓人丢了表都不会丢。有够夸张的。这表是母亲代言的品牌,厂商送了她一对男女钻表,她顺手将男表给了我,我便换下了原先的电子表。我交给顾安的手机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里面的联系簿号码卖出去百万不止。世上最贵的永远是人情。窦康看着我空下来的手腕说:“戴sports手环吧,防水耐磨损,而且具有计时功能。”侯导对窦康的打广告能力十分欣赏,远远竖了个大拇指。我手是湿的,窦康准备帮我戴上,被穆皓炎抢先一步接下了工作人员提供的手环。“我来吧,康哥你帮我看看汤炖的怎么样了。”窦康怔了一下,咧嘴说:“好嘞。”他绕过穆皓炎,一下子挤到了褚滨海身边,两个老搭档互相调侃起来。穆皓炎一直在灶火旁忙活,手指很热,触在我的肌肤上有种灼人的错觉。我手停在半空,努力去揣摩他的表情,然而他好像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三两下替我戴好手环,转身继续炒菜去了。我脚步一抬,想凑过去看他做饭,奈何摄影师非要拦着我拍腕部特写,为个广告植入耗费我整整五分钟。拍完特写,小孩们豌豆都剥好了,我又得搅豌豆。俞佳瑞和盈冷站在厨房外面,透过敞开的门窗,盯着我干活,啧啧称奇。盈冷感慨道:“弟弟洗菜的手法有点特别。”俞佳瑞笑不可支:“简直和工地里的水泥工一脉相承。”蕊蕊趴在台子上,露出上半张脸,纯真地为我辩解:“小恩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不要嫌弃他。”我:“……”我就知道侯导催我进厨房,没安好心。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听见虾鱼的声音3瓶;穆皓炎做了六菜一汤,顾虑到小朋友,口味调的偏淡,又专门炒了一盘辣酱给重口的褚滨海拌饭吃。另外几名嘉宾自是赞不绝口,直把他夸成了五星大厨。穆皓炎并不居功,细细道来,哪盘菜是窦康切的,哪道小炒是褚滨海调味的,甚至不忘提到我和豌豆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