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求呢,就要被拒绝了。
易忱心如石雕,还是忍不住据理力争一波:“就非得和别人一样,咱们就不能标新立——”
“我还没说完。”
那就还有希望。
易忱心跳又波动一下。
“我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是,三十岁以后结婚,暂时没考虑生子。”
啪叽。
易忱的心脏摔死。
三十岁,他半截都快入土了。
“我话还没说完。”
易忱的眸色又亮一下。
钟吟忍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对婚姻的概念一直比较模糊,对于女性而言,结婚相比恋爱是一件慎重过许多倍的选择。我曾经在电台做过一项调研,大部分女性会更愿意恋爱,而不是结婚。”
“……”
好。
用长篇大论来拒绝他。
那就是不够爱呗。
易忱的眸子彻底变灰,脑袋都撇开了,一副摆烂到“我不听”的态度。
钟吟屈膝靠近,去握他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相碰。
“其实我还没说完。”
易忱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拉过来,撞进他怀里。
漆眸晃动着,期待落空,甚至还咬牙吸了下鼻子:“我不想听了!”
钟吟:“我觉得你想听。”
“说这么多都是为了拒绝——”
“我说了,我没说完。”
易忱看她,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以上都是基于没有遇到你的情况。”钟吟去拉他的手,无奈说,“谁让你总是打破我的计划。”
易忱反应了会,眼睛一下亮如灯盏。
“我愿意结婚。”
眼看着易忱几乎就要抱着她起来转个圈,钟吟将人按住,说出后面一句:“前提是——”
她眨眨眼,翘起唇角:“给我个满意的求婚。”
“啧,不你说要给媳妇儿守贞,”易恂插兜坐下,语气慢悠悠的,“以后这种垃圾地别喊你么。”
[风月]是易铭最常包的场地,环境好,隐蔽性也不错,空闲便会来这边玩牌。
除了过年那会人多,有的二代会带女伴,给易忱撞见那么一次,大多时候场子都很干净,只是玩玩牌聊聊天。
今儿倒是迎来了这位不速之客,易恂过来时,便看到大喇喇岔开腿,坐在沙发上的易忱。
和满室衬衫西装裤格格不入,黑t配牛仔裤,巨大一只,懒懒靠着。
旁人喝茶玩牌,他就戴着耳机玩游戏。听到他的动静,才纡尊降贵般撩起眼皮,扯唇哼:“我媳妇儿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