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那会养的,”白帆说,“差不多四个多月吧。”
果然是那时候。
易忱扯唇。
把狗取他名儿是吧。
他瞥了眼这只还在咬他裤腿的小疯狗。
看得出,她还挺喜欢这小玩意儿,时常抱在怀里。
妈的。
一只狗都比他幸福。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比什么,他全身一激灵,心中暗骂。
——真是贱得慌。
钟吟泡完茶,端着杯子过来,“叔叔阿姨小心烫。”
最后一杯,她递给易忱。
他视线定定落在她面上。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钟吟摸了摸脸,再抬眼,后者已经飞快移开视线。
钟吟莫名其妙地坐下。
几个长辈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钟吟想起刚刚给林弈年发了一半的消息,悄悄摸出手机,继续编辑。
刚打完准备发送。
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你把我当什么,还敢利用我去和林yi——”
眼看他就要说漏嘴,钟吟头皮都差点炸了,想都没想地抬起手,捂住他嘴巴,惊魂未定地瞥向白帆他们,压低声音:“嘘,小点声。”
手软而香,拂在面上,柔若无骨般。
易忱脑中嗡一声,瞳孔发颤,后面的话直接卡在了喉间。
但只一瞬,钟吟便放下了手,瞪他:“你别给我漏了馅!”
易忱目光发直,好半天,才回过神,消化着她的话。
又荒谬地抬头。
她竟然还不知道白阿姨早就已经知道了?
钟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计划道:“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一会一起出去吗?我们三个人吃个饭?”
易忱顶腮,那句“你做梦”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又在最后时刻,被他咽下去。
“行啊。”他忍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