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去城里转一圈。
所以我早早的就躺下了,
可天还没黑呢,就有人砰砰砰的砸我们家的院门,我刚睡了半截,本不想理,可谁知一会子的功夫就有人从外墙跳进来,把我从被窝里往外拽。
“怀三哥,这大半夜的你拽我干啥,有啥事儿不能明天再说,我再睡会,你别管我,明天我还进城呢。”
“进个屁的城,你小子真忘了你家干啥的?”
“真不知道你咋想的,还真准备去当那大学生不成?赶紧的,别废话,你三表叔没了,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走一趟,弄口棺材出来。”
胡怀三很着急,着急火燎的就拉着我往外走。
“三表叔,没了?”
我听着一愣,他嘴里头的三表叔我当然知道,跟我也算是远亲了,不过上礼拜他还活的好好的,咋突然说没了就没了?
但我没时间多问。
因为翻遍整个胡家村就只有我们一家是做棺材生意的,如今三表叔要入土,找到了我这儿,人死为大,我要是还敢偷懒,估计我爷回来得踢死我。
路不远,可等我到了地方就发现不对。
因为三表叔家的灯笼点的是灰色的,而三表叔挺尸的地方也不对,根本就没停在大堂里,而是停在了院子中间。
我们这儿有说法,叫停五不停六,停内不停外。
从我爷这辈开始,我们家就做棺材生意,我虽然没多掺和,但也知道只有横死的人才会停在院子中间。
因为往屋里停了,保不齐就得带走几个,邪乎的很。
更邪乎的是,
三婶不知道咋想的,给三叔烧过去了七个童男童女的纸人。
我一瞧,就有点愣,问了出来。
可三表婶哭的眼珠子都红了,她敷衍着我说就是想让自家汉子在阴曹地府里能享享福,然后也不等我多问,随即就说起了要打棺材的事儿。
奇怪的是,
三表婶不让我量尸,说三表叔的棺材,指名道姓的要做八尺的尺寸。
我一听这,就有点蒙。
心里以为三表婶家是不懂这个,连忙解释。
“表婶儿啊,你节哀顺变,但这棺材可不是您说咋打就咋打的,都有章程的。你也知道,打我爷那辈起,我们家就干这个。”
“这玩意如果要打不好,可能会出事儿。”
我耐着性子仔细的劝,
虽说我不信这个,但我爷从小就教我这个,那可是血泪的教训,我不敢不听。
可三表婶却不乐意。
“六斤啊,你听婶儿一句话,婶子让你打啥样的,你就打啥样的。婶还能坑你不成,钱多少,我们家一分不少,你可不能让你表叔走的都不安心。”
“这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三婶没啥说的,多出来的钱,给你留着零花成不?”
我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