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暂时想不到,“那欠着吧。”
司闻当她同意了,把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浴缸够大,盛两个人没问题,他们也经常一起泡,只是今天周烟放了一个人的水,两个人进去,水就溢了出来,弄得满房间都是。
热气腾腾,多得像云一般怀抱住两人。
浴室在整个楼盘设计里,是凸出来的一个房间,每家位置不同,从楼外看错落有致。而这个设计的精髓在屋顶,当人躺在浴缸里,能看到星空。
周烟躺在司闻怀里,看着天,伸手数了数星星,说:“你会带我去,对吗?”
司闻亲她湿漉漉的头发,应道:“嗯。”
“真好,你不会丢下我。”她说完突然翻身,趴在他身上,问:“你觉得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什么?”
周烟搂住他脖子,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司闻停顿许久,不觉得她是怀孕了来试探他,她根本不会怀孕,便问:“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
周烟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含糊不清,可司闻还是听见了。她说:“我不想要孩子,只是我想着,那样你就会惦记着这事。你就会活下来。”
司闻坐起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吻住她,想吞掉她的悲伤,可她的悲伤未免太多,最后只是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说:“只有你才能让我惦记。”
周烟一顿,随即沉默,之后她没接他的话,径自又问:“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
周烟没问为什么,反而说:“我也不喜欢,但想给小孩取名字。别像我这样,因为我妈喜欢抽烟,就给我叫周烟。甚至周思源的名字都像是她查了半天字典才确定下来的。你知道吗?记得我那天做了个梦,梦到你中午去什么……又忘了。哦我是说,你昨天吃了什么,吃了秋葵吗?好像是吧,我们一起吃的,晚上还有……”
她说着说着胡言乱语起来,眼泪也越来越多。
司闻亲在她脸上泪滑过的地方,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看来前几天的洒脱都是装的。”
周烟摇头,“你把我想得太牛逼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歧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小服务员,你那么大的计划,我且得消化……”
司闻捧住她的脸,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耐心地回答:“你很厉害,别小看了自己。周烟这名字很好听,因为你叫,所以好听。你梦到我有一天中午回来给你买了花,跟我说完这个梦后,我们去买了瑰色山庄,山庄里有两个小花园,你摘了一下午花。秋葵是前天吃的,昨天吃了你爱吃的重庆火锅,晚上开了一支贵腐甜白。”
周烟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忽而觉得自己没出息,便在提口气之后,止住了眼泪,亲亲他的唇角,说:“明天之后,只问风月。”
司闻牵住她的手,握紧,应道:“好。”
早上,司闻洗完澡出来,穿上衬衫,边系扣子边走向站在衣帽间门口一动不动的周烟,她看起来像在思考,但他实在不懂,她站这儿思考什么。
他从身后搂住她,没收好的腹肌贴着她的背,问:“想什么?”
周烟回神,说:“想我要穿哪条裙子。”
司闻把她头发往耳后别,说:“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