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站在车外,靠在车前盖,遥遥一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又长又直的腿。
她改道走向左侧栏杆,双手搭在上面,点了支烟,叼在嘴正中,烟雾升起,还没飘到眼睛就被风卷走。
她想多看一会儿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
司闻也看到了她,风把她鼻尖吹红了,她唇角却还是翘着的。哪怕她有意周旋,他也不惯着她,打去电话,平静开场:“我不惯你,你自己过来。”
周烟听而不闻,依旧与他隔着街对望。
司闻沉声道:“周烟。”
周烟一动不动。
天开始打雷,终是司闻妥协,朝她走过去,把她牵走。
周烟微挑的眉梢尽是得意。
司闻上车前就看到了,为她系安全带,说:“你爽了。”
“还行。”
司闻毫无气势地提醒她道:“我耐性不好。”
周烟何止知道他耐性不好,补充说:“你脾气也差,人性还次,你成天不干好事,又怎样,照样得去牵我。以后也要,每天都要。”
司闻沉默不语发动车的样子像极了拿她毫无办法,而他分明是主意最多的那个。
周烟伸过手去。
司闻牢牢牵住她,平和道:“决定了?”
周烟眼看向前方,看似在问,又不是一个问题,她显得很平静,“你看出来了?”
司闻答:“写脸上了,周思源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
周烟说:“我之前就有这打算,只是实施早晚的问题。本想等他小学毕业再办,谁知道你从天而降不讲道理,我只能把计划提前。”
司闻收紧握住周烟的手,强调说:“你是跟我在一起,不是去打仗。”
周烟看向他:“那我问你,你在海外有没有犯罪经历?”
司闻不说话。
周烟以为他难以启齿:“我把自己搭给你也算了,你还想我把弟弟也搭给你?你想得美。”
“我是在想,按哪国的法律算。”
“我国。”
“那应该是,死刑,立即执行。”
“……”
“国内没有。”
周烟看向他,盯着他的眼,试图找到他说谎的痕迹,但是没有。
她信了,系好安全带,“走吧。”
司闻问:“去哪?”
周烟说:“你要是没事,就再送我上趟糖果吧,我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