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今能言善辩、极富魅力,身边常常有众多男子为她尽心尽力,她也因此得以坐享其成。然而,日子过得太顺遂,人往往就有所松懈。
她对司闻不了解,很正常,她自大到以为可以掌控他,也很正常。只是司闻不会让她以为,她真有这个本事。
他可是司闻。
门外秘书短短数秒头脑风暴,旋即回到工位上,又预订了一批限量杯子。
司闻并不喜欢摔东西,只是这声音叫人舒坦。他有药瘾,除了嗑药,他几乎不会有舒坦的时候,所以他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这是病症,他无力控制。
他摔完桌上杯子后,换了个放松姿势。抬手间,白衬衫起皱,肌肉撑开手臂线条,显得干净流畅。食指无意识摸唇,不柔软的触觉让他想起周烟。
她有最合他口味的嘴唇,他却很少亲。
想到周烟,他没发觉自己的呼吸平和了不少。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啊。自他又一次把她弄得那样痛之后。
该见面了,然后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继续做爱。她无须感到委屈,他也不必心怀歉意。
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四年来皆如此。
周思源毒瘾发作次数减少,医生说做手术可缓解症状,但如果药物有效,还是不做为宜,毕竟戒毒手术是破坏脑袋里一个与毒瘾关系较大的部位,副作用大,会有人格改变、精神异常等后遗症。
老实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周烟也不想用这方法。
幸好周思源还小,对毒品概念不深,他只以为他得了很严重的先天性的病。
自从周烟把他接过来,他脱离了毒环境,情况也算是步步好转。
这周的戒断治疗结束,周烟给周思源买了岐州一绝的吊炉烧鸡,可周思源好像不喜欢,只吃了两口。
周烟本想问他怎么不吃,张了张嘴却又闭上。那天晚上周思源的话,她未作回应,此后,他便有些别扭。
她想告诉他,如果她离开那个漂亮的坏人,他就再不能吃那些昂贵的药了。
但她不能把压力都给他。
烧鸡美味,周烟吃完剩余部分,忘了擦嘴角的油。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让周思源叹了口气,随后拿纸巾为她擦嘴。
他妥协了,因为他无法不爱她,即便她走错了,即便她潜意识做了错决定。
刑侦一队。
郑智叼着牙签,脚搁桌上,耳朵塞着耳机,沉浸在午后的安逸之中。
纪凭生从公安厅里回来,摘下帽子,放一旁摆好,把u盘插上电脑,歧州叫“贺一”的人员名单依次弹出,铺满电脑桌面。
郑智把牙签吐掉,看向他,问:“又拷贝了一批回来?”
纪凭生头疼地说:“怎么有这么多叫贺一的?这些父母就不能翻翻字典吗?非要在‘一’字上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