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刻意的,那人把声音放得很缓,配上他放下嘴角略微有些伤感的神色,倒是看起来被束缚的人是他一样。
薄朝看着他演戏只觉得生理性不适,他低着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张、少、爷。”
“我不叫张少爷。”见薄朝还记得他是谁,男人又弯了弯眼睛,得寸进尺地抬起手试图去触碰薄朝的脸,“我叫张拾一,拾取的拾,唯一的一。”
薄朝更恶心了,他歪头躲过男人的手,褐色的瞳孔定定地直视着男人,这次说话流利了些:“随便你叫什么,答应给你的钱我们都给你了,我们已经两清了,放我走。”
张拾一收回手,同时收起笑意,双手放在膝盖上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拍了拍过来途中沾上了些灰的衣领,然后碰上系紧的纽扣,指尖微动,像是要把衣服解开。
薄朝霎时抬起自己有些重的脚,一脚正正地踹在他胸口,一番动作引得床板微响,脚踝被加重的脚铐勒得生疼,他放下脚,隔开两人的距离。
跌倒到地上的人不怒反笑,那颗扣子还是解开了,张拾一站起来,弯下腰身狠狠掰过薄朝的下巴,直直盯着他,那副神情说不上是温柔还是恨意,或是都有,他说道:“我说我不是张少爷。”
另一只手抬起,衣服领口被扯开一小块,一块花纹被锁骨禁锢着。
薄朝霎时怔住了。
张拾一看着薄朝有些怔愣的神色,满意地松开掐着薄朝下巴的手,缓缓道:“认出来了吗,薄少爷?”
“我不是张少爷,我们都是孤儿院的苦命人。”
薄朝自然认出来了,当时这花纹给幼年的他留下的印象很深,他眨了眨眼睛,神色复杂,嘴巴张了又闭。
张拾一很满意薄朝的反应,他扣上扣子,花纹又重新藏在布料里,若是楼准看到那块花纹,那他便会发现,那块花纹,和虫族世界里洛素身上的皇室花纹一模一样。
电话铃声响起,张拾一走到桌边看着手机屏幕,回头对着薄朝摇了摇手机,轻声说道:“来咯。”
这句话没有主语,但他们都知道这句话指的是谁。
楼准下了车,看到微掩的大门,果断挂了电话,迈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呀,这是一则提前的请假单,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有四场考试,加上存稿到今天已经彻底用完了,所以接下来我需要请假一段时间。有想过白天复习晚上牺牲休息时间写文的想法,事实上这两天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我高估了我自己,充满物理和数学的脑子码字的效率实在是(……)。
但是这周的榜单任务我还是会按时按量认真完成的,也就是周三还有一章。非常抱歉降低了大家的追更体验,我浅浅跪下qaq,待我考试归来,一定用更新狠狠疼爱你们啵啵啵
不会。
楼准走入后,一阵风恰好把大门关上,身后的门碰撞发出响声,上次这里来人时已经太久,此时地面上的灰尘激起落了些在楼准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