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了,自己对方觉夏和对观棋的感情从来不一样。
“不用了。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物,还是收好吧。”
他推回不肯收。
“纸人脸的事只是误会。你知道的,观棋是我女朋友,她不会伤害我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明天说开就好了。”
方觉夏神色暗了暗,小声说:“她早就不是你女朋友了,很多年了。”
“嗯。”
秦时屿苦笑,“是,她早把我甩了。明天我找她算账,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还是拿着吧。”方觉夏坚持,“我看直播了,她挺吓人的。”
“没事,有大嫂在呢。她不敢放肆。”
“你……”方觉夏有些急了,“你就非让我和二婶担心吗?只是让你拿着一个护身符而已,你还怕再收我的东西,被观棋误会不成?”
秦时屿怔了一下,想起那时候观棋确实没少吃方觉夏的醋,还说方觉夏对他没安好心。
但他那时,好像也确实自认这是妹妹,没有保持好距离,甚至因为方觉夏放过观棋的鸽子。
现在想来,那时也让她为此受过不少委屈吧?
“你就拿着吧。你不想戴在手上怕她误会,那就收到口袋里不被她看到总行吧。时屿,我心脏跳的很快,我真的很担心你。”
她说着眼看着要哭,这是秦时屿最怕的。
只好接过来。
“好,我戴着。赶紧回去休息吧。”
方觉夏这才罢休。
秦时屿拿起红绳戴在手腕上,有什么怕被她看到的,他们都分手八百年了,他明天可是要兴师问罪的,还在乎这些。
他走回房间。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又将手绳摘了下来。
算了,又不是本命年,大男人戴什么手绳。
明天穿什么?
白色吧。
不是别人,是他自己喜欢。
他将手绳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去浴室洗澡,没有看到片刻后,莹润的白玉突然发出幽绿的光。
与此同时,秦妄房间里。
姜清慈躺在床上,已经陷入了睡梦,秦妄把玩着手里的朱砂笔。
那支暗红色的毛笔,竟然在他手里,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柔和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