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点头:“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今年北境闹了旱灾,冬日必缺衣粮,六家封地税收收不上来,恐怕……儿臣惭愧,到时再想想办法。”
王后并没有责怪,而是叹了一口气:“你父王被迫闭关,将这烂摊子压在你身上,能处理成这样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她抚摸了一下赵宁的兼具秀气与英气的脸庞:“危国十五载,女娘未红装。宁儿,你辛苦了!”
赵宁微微一笑:“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王后眼眶微红,拍了拍赵宁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回宫了。”
赵宁郑重作揖:“恭送母后!”
在王后的车辇离开之后,晴绛殿又恢复了冷清。
赵宁打开奏折,看到了文会的巨额花销,忍不住有些头疼。
揉了揉脑袋,便把折子丢到一边,重新捡起刚才黑衣人递来的纸张。
“‘人间难得几回闻’都未见罗相之女一面,想来第二首应当更为精妙。”
“燕去时红豆满枝,远游人莫问……”
赵宁脸色有些古怪,不知嬴无忌为何会选用如此下乘之作,但看到后面,她忍不住莞尔一笑:“杀人诛心!这嬴无忌真是一个妙人,只可惜被乾国当成了弃子,恐怕只能庸碌过一生吧!”
……
绛城城南,深巷楼阁。
花朝正攥着曲谱发呆,纸张上词句的景象不断与她的记忆融合,让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在她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
画面愈生动,她眼眶就愈红得厉害。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
“咚!”
“咚!”
花朝吓了一跳:“谁?”
门外传来罗铭的声音:“姐,是我!”
花朝眉头一蹙,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把门打开。
她没有闭门不见,却也没有给罗铭好脸色:“你来作甚?”
罗铭看了一眼她脖颈上细小的血线,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笑道:“我来给姐送药,姐你容貌冠绝绛城,若脖颈上留下疤痕,怕是绛城无数才子都要心痛了!”
花朝不为所动:“药我有,回去吧!”
说罢,便直接关门。
“别!”
罗铭飞快用手挡住门缝,被夹得痛叫了一声。
花朝不忍,又重新把门打开,沉着脸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罗铭叹了口气:“爹让我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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