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它周末有大师坐镇,可以解签,怎么样,灵验吗?”傅霁清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才想起来回答她的问题,漫声道:“求姻缘很灵,但你用不着了。”林映池恨不得一盘子砸到他头上:“滚蛋!”他笑笑,继续看西城的项目。不久后,咖啡店的门再次被推开,年轻的女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停在吧台前,“您好,我是许洛枝的助理。”傅霁清侧目望过去。女生将手中黑色的伞放在台上,“她让我把雨伞还回来。”-许洛枝在公司食堂吃完午餐,开始准备访谈节目《面对面》最新一期的录制。她大三签约和尘影视后,公司给了两档不错的节目,一档是季播综艺,另一档就是《面对面》。这档节目每周末在网络平台播出,访谈对象涉及学术、商业、娱乐圈等等,各行各业出类拔萃的名人,通过主持人与嘉宾的交谈,全方面展现行业的魅力,以及嘉宾的性格与形象。许洛枝是凭借《面对面》节目出名的,如今算是公司的“新一姐”,线下主持的价格都是五位数起步。等节目录制结束,许洛枝礼貌性的与嘉宾寒暄两句,笑着送他们离开演播厅。“洛枝姐。”台下的虞迟跑过来。“伞还了吗?”“还了。”虞迟随口应声,正准备讲其他事,听见许洛枝又不冷不淡地问:“他有说什么吗?”“说什么?”还伞而已需要说什么嘛?虞迟忽然反应过来:“啊对,昨天帮我们倒车的男人也在咖啡馆,老板说伞是他的,让我直接给他。”她讲完这句后自己都意识到不对劲,但也懂事的没有多八卦,只如实道:“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笑了下笑得还挺好看的。”许洛枝轻嗯一声。虞迟见周围有其他工作人员,倾身贴在耳旁道:“梁向荣又给你打电话了,约你出去吃饭。”许洛枝神情冷淡:“不用理。”虞迟猜到会是这样,这两年追求许洛枝的公子哥不少,她全都冷漠的回绝了。“行,他如果再打我就说你有工作。”虞迟从包包里翻出佛珠,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洛枝姐你的佛珠,我用袋子包着呢,没有碰到。”许洛枝接过,随意的戴上手腕,“没事,我不信这些。”“啊,不信为什么会戴佛珠?不过你皮肤白,当装饰品戴着也挺好看的,是在哪里求的呀?”“玄元寺。”虞迟没有听过这个寺庙,只“哦”了一声。许洛枝拿起桌上的稿件,问她:“星期六早上有工作吗?”“早上没有,下午两点要去参加彦弘车展的排练。”“嗯,知道了。”-玄元寺在关外龙元山的半山腰,唐初时将这里称为夹山,取两山夹道而行之义,宋代后改名为龙元山。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显得神秘而庄重。这边来往的客人很少,清晨更加冷清,傅霁清将车停在山下的路边,前面已经有辆白色轿车,有些眼熟。到玄元寺只有一条路,需要爬过955层阶梯,寺庙红砖灰瓦,带着历史痕迹的陈旧,里面环境清幽,静的让人不由自主放轻脚步。傅霁清绕过放生池,听见阵阵诵经声,再往前走是罗汉堂,他每次来都会求签。
跨过门槛,眼帘里忽然闯入一道窈窕的身影,眉眼清冷而沉静,淡然地望着佛像。不同于前两次的明艳精致,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和球鞋,长发扎了起来,巴掌大的脸庞清秀干净。相视的瞬间,她似乎有些诧异,怔了两秒后微微颔首,转身往里面走。许洛枝按照要求,记下面前罗汉的号码,到大殿外买签,工作人员将牌子递给她,主动介绍:“右边可以找大师解签。”“谢谢。”“您好,三百五十五号。”低沉而轻缓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许洛枝偏头望过去,男人扬唇笑笑,如沐春风的柔和。许洛枝极快的收回视线,捏紧牌子,去找大师解签。大师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接过牌子,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施主想求什么?”许洛枝不假思索,轻声道:“姻缘。”大师仔细观察她的面相,问了生辰和生肖,而后说:“施主桃花运旺盛,身边不乏优秀的人,只是目前还未遇见真正的有缘人。”“您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人,都不是良缘?”“非也非也,一生所遇之人千万,有善人,也有小人,有的倾慕于你,有的为你所爱,任凭你最舍选择。施主顺其自然,便能得偿所愿。”大师轻念一声“阿弥陀佛”,将牌子递还给她。许洛枝道谢,转身看见傅霁清,手中拿着牌子,也是来解签的。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走过,等走远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他的背影。他回国不久,公司有许多棘手的业务需要处理,今天应该是来求事业顺利的。只是不知道大师会怎么说。思量间,许洛枝突然与大师的目光相触,带着高深莫测的笑。顺其自然,便能得偿所愿吗。她微微抿唇,收起思绪,继续往前面走。在大殿里祈福完,许洛枝再次见到傅霁清,他的手腕处多了一串茶色佛珠,是刚刚求来的。她的视线停留一瞬,转身离开大殿。大殿外有几棵树,郁郁葱葱的绿叶间,挂满了红绳和红色许愿牌。许洛枝想到自己的大学室友,跟男朋友在热恋期时蜜里调油,去任何地方都会写许愿牌挂同心锁,觉得这样他们的爱情就是坚定不移的。大学还没有毕业,两人就分手了。他们也来过玄元寺,这些树上大概就挂着他们共同写下的爱情誓言。“想求姻缘,不写一张许愿牌吗?”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悦耳,在她出神时走到了旁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许洛枝静默片刻后才出声:“是该写一张。”她下台阶,走到许愿树前,找工作人员买了姻缘绳和许愿牌,拿笔在上面写字。余光中,男人也买了许愿牌,修长的手指落在红牌上,右手随意的转着笔,似乎正在思量着该写什么。许洛枝什么心愿都没有写,只写下自己的名字,挂在最近的大树上。有说法是,挂的越高,心愿越容易实现。她踮脚想挂在里面的树枝,差一点点距离,半天都没有系到绳子。“需要帮忙吗?”他站在旁边问。“不用。”许洛枝转而挂到下面的树枝,往后退开两步。傅霁清微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