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会举行每年冬季特有的冬日围猎,为期三日。届时所有男性官员均可自由报名参与,共同前往相山围猎场。”
七爷不徐不缓说着,萧乙便也仔细听着,眼眸微垂,盯着案台上的一个白兔玉坠子。
这个玉坠看起来有些年代感了,似乎被经常触摸,兔子的刻痕都快要被磨平了。
“相山围猎场在深山里,分为安全区和自由区两块。安全区域内会有士兵看守,防止意外发生,不过里面的猎物也相对较少。自由区在深山深处,无人看守,猎物更多,相对的危险性也就更大。”
萧乙还在盯着那个白兔玉坠,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要你在那三天里保护一个人,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下他。”
听到这儿,萧乙才将视线从玉坠上挪开,看向七爷。
“那个人叫连庚。”沈铎寒说。
萧乙听完,轻轻眨了下眼睫。
“没错,就是那日晚宴上,你听到的那位,上不了台面的皇帝的男宠。”
是了,那次旁边女眷的闲谈声不小,他都听到了,七爷自然也能听到。
只是对于这次的任务,萧乙依旧毫无头绪,无法理解。
但七爷这么布置,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是七爷下发的任务,就算是死,他也会去完成。
“好的,七爷。”萧乙微微低垂下头,顿了下,又问,“我去保护别人,那七爷你……”
“我不需要被人保护。”沈铎寒看着萧乙说,“你可以不用将保护我当做第一要务。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他这番话说得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再简单平淡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萧乙心头微微感到了一丝凉意。
兴许是寒症又犯了吧。
“还有一件事就是。”沈铎寒目光从萧乙身上移开,看向案桌上那一叠叠堆放的卷轴,轻描淡写地说,“围猎那几日晚间,若是皇兄叫你去他营帐内,你就去吧。他想做什么,你也不避抗拒。”
“这是我的命令。”
最后这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他知道,萧乙这孩子虽看着温善老实,实际上骨子里是个很倔的人。正因为清楚这点,他才要这么说。
七爷说完后,萧乙一时没有出声。他就算再迟钝,也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片刻,他语气平静地回复:“是,七爷。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