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珍姑娘。”
看他并不像一般的下人那样见礼,只是微微弯腰拱手,祁珍也不恼,嫂嫂别院的管家,肯定是嫂嫂的得用之人了,向她见了礼就是人家的客气,遂也客客气气的应了。
看时辰不早,华如初也不像往常一样在这里用膳,便让云书去前头吩咐轿夫在门口等着。
“这边的事你多费心,让茶园的人都加快速度。”
“是。”
回府的路上,祁珍偷偷从小窗口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
人来人往的宽敞街道上时能看到带着纱帽的姑娘家。
心里偷偷的羡慕,却绝口不提要下去走走。
嫂嫂能带她出来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华如初自然也不会提,人多的地方有太多意外。
小姑娘现在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要是私下和谁看对了眼就是她的大罪过了。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终身的地界,一点点任性带来的,都有可能是一辈子的灾难。
与其知了情懂了爱却要苦苦煎熬,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懂。
不懂,才不痛。
踩,狠狠的踩
绿柳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听了娘的话不再为已经发生的事伤神伤心,专心养好身体。
原以为大公子会因为她身体不好怜她,常常来看看她。
可这些天除了祁安来送过一次补身子的相信外,大公子没有踏进她院子一步。
饶是她帕子都绞碎了,哪怕她心里再多的想法,见不到人也无法。
依知若打探来的消息,大公子这几天回来得都很早,除了去主院请安,大多数时间居然都是直接去了夫人那里。
这让她觉得危险。
正想着是不是掐着时辰去路口迎一迎大公子,门外就传来说笑声,绿柳心下一凛,身体坐正了些。
知若连忙拿了个枕头垫到她腰后。
帘子被打起,吴氏率先走了进来。
在鼻端甩了甩帕子,吴氏抱怨,“一屋子的苦药味,怎么也不撩起帘子换换气。”
知若忙道:“两位姨奶奶见谅,主子身体虚弱,受不得风。”
随后进来的段氏掩着嘴角轻笑,“也是,都不能生孩子了,这身体是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