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娇看她这样子,还以为她是害怕了,挑起眉道:“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做不了主,那就让能做主的人来。”说完又看向谢霈,“还有你也是!”谢棠喃喃说:“要是真的叫爷爷来……”谢霈看她一眼,“你确定?”“不不不。”谢棠连忙摇头,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把拉住了陆澄的手,道:“陆澄,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今天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对不对!”谢霈:“……?”就说不要给小孩子看太多电视剧了,这是学的什么词儿?陆澄虽然不解其意,但非常警惕,“你想干什么?”“是这样的。”谢棠皱着眉头道:“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是来参加家长会的话会很辛苦的!”陆澄抱着胳膊:“我哥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腿不好,他坐轮椅的,来参加家长会也会很辛苦!”谢棠:“可是我爷爷还随时有可能犯病!”陆澄:“我哥哥还随时有可能发疯呢!”沈谙:“……”谢霈:“……”两人都转开了视线,假装不认识这两个小萝卜头。沈谙轻咳一声,“你家里大人来不了吗?”“我还以为我出现在这里给谢棠开家长会,这件事就已经显而易见了。”谢霈臭着脸说。沈谙:“但我们确实没法处理这事儿吧,毕竟不是他们的监护人。”谢霈:“……嗯。”沈谙勾勾手指,“你给我道个歉,我摇人过来解决这件事。”“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沈谙怒道:“上次你在球场外面很没有礼貌吧,当着我的面丢了饮料,还拉着张脸活像是我欠了一千八百万,难道你不该为此道歉吗?”谢霈:“哈,我脸色不好让你看见了也要道歉?”沈谙:“少来,你就是在针对我。”要是换在平时,谢霈肯定懒得跟沈谙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就走,别说道歉了,不翻个白眼都算温和,但是现在有求于人……谢霈道:“你确定你家长搞得定?”沈谙想了想,“要是他搞不定,那整个a城就没人能搞定这事儿了。”谢霈:“……口气倒是不小。”他深吸口气,道:“对不起,我为自己的没礼貌道歉,希望你不要计较。”沈谙勉强满意,“好了,我原谅你了。”钱春娇本想要欣赏他们害怕的慌乱无措的样子,谁知道还在这里说上悄悄话了,气怒道:“你们是在拖延时间吗?再这样下去,我就直接让保镖安把这两个小贱种带走了!”沈谙刚要去拿手机,却不料正好进来电话。她看见来电显示,愣了下,随后接听:“你怎么会现在给我打电话?”雍逢州淡声道:“司机说等了很久你都没出来。被老师训了?”“没有。”沈谙郁闷道:“老师挺好的,就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事。”“嗯?”沈谙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对方一声笑,嗓音轻哑:“看门口。”“……”沈谙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正对上雍逢州冷冷清清的双眼。出门在外他还是比较遵医嘱的,规规矩矩坐在轮椅上,涂柏就站在他身后,对沈谙颔首致意。沈谙呆住了。雍逢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哥哥!”陆澄超级开心地扑过去,“太好了!”雍逢州伸手抵着他额头,将他推开,声音散漫:“好在哪儿,来学校看你又闯出什么祸?”陆澄撇嘴,“才没有闯祸,我明明是见义勇为。”“这次我站在陆澄这边。”沈谙小声说:“不过您……怎么会来啊?”“开完会正好路过这边,原本打算接你们一起回去。”雍逢州道:“但里面好像出了点事?”钱春娇本想率先发难,却被雍逢州的气势给摄住了,她在脑海里飞速回想自己所见过的权贵中有没有雍逢州这号人物,翻来覆去地想仍旧只有一个结论:没有。看来这人就是长得比较能唬人罢了。要他真是什么大佬,王立不至于认不出来。想到这里,钱春娇的底气又足了,瞥了雍逢州一眼道:“你就是陆澄的监护人吧?”“是。”好多年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雍逢州觉得还挺新鲜的。“正好。”钱春娇道:“我就是知会你一声,不会管孩子那我就帮你管管,这姓陆的小贱种我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保管他以后服服帖帖,你说东他不敢往西。”听见钱春娇管陆澄叫“姓陆的小贱种”,涂柏面色有了点微妙的变化,他在心里默默地给钱春娇点了根蜡。“还有。”钱春娇的话还没完,继续道:“这个贱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身上讨生活的,是你包养的小情儿吧?没规没矩的,你到底是你怎么管教的?”涂柏:“?!”他在心里给钱春娇点了第二根蜡。谁知道钱春娇后头还有话说:“你看看你,都坐轮椅了还想着这些事,男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站她旁边的王立脸色一阵变幻。涂柏:“……”涂柏觉得不用点蜡了,就算钱春娇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在她说出这些话后,骨灰都得被掏出来扬了。雍逢州面色看着倒还正常,并没生气,他甚至像是没听见钱春娇的话,只是问沈谙:“等会儿午饭想吃什么?”“在外面吃吗?”“嗯。”陆澄举手:“要吃炸鸡!炸鸡!”雍逢州:“问你了吗?”沈谙举手:“想吃烤肉。”涂柏立刻道:“我这就定位置。”钱春娇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暴怒道:“喂!你们听见我说话没有——”雍逢州终于看向她。那眼神就像是冰川之中终年不化的坚冰,让人灵魂都颤栗,钱春娇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像是只伸着脖子的鸡般僵在了原地。雍逢州平静道:“太吵。”“先让小孩子出去吧。”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不适合小朋友。”:()握细腰,禁欲佛子疯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