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需要,你已习惯一个人独行,我希望你可以真的和我们走近。舒坦些,你背负的太多,这不能再是你的累赘。不点破,不说穿,我的心已了然。易涵,在我记忆中,你不单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已经是一个学会隐忍的男人。很可惜的是,晋江这毛头小子在交接棒时把棒掉地上了,你再怎么快也赶不上了……大风起兮时叶琳呆呆坐在操场上发呆,两手撑着下巴,眼睛陷进去。“嘿嘿,发什么呆噢!?”我在她面前摇摇手指,这孩子还浑然不知。“哎哟,别晃了,我都烦死了!”她皱起眉头,手顺势往脸上一抹。“怎么了,前几天还说自己幸福的人哎!”看她这样憔悴,我还不忘讽刺她下。“哎!你就放过我吧,我没心思开玩笑。”她把整个头垂进手掌心,蓬蓬的头发娇小的身子,真有一副非主流的颓废。“呵呵,是不是‘乐也天朗,愁也天朗’?”这个男的出现才几天,就搞得她如此心绪不宁,魂不守舍。三年,叶琳三年的修炼功夫真当白费了,想来我也不识其间滋味。“宁智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无力地说着,心里当真难受。“怎么了?”“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昨天……”她不再言语。昨天出什么事儿了,昨天她和易涵回家还是好好的呢!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说下去。“昨天他就在我家楼下……”她无力地望着我,神色这般复杂,扑朔不定。那人居然跑到她家楼下,我的心跳快了半拍,“怎么……怎么会这样?”叶琳低着声音,“他就冲到我面前紧紧抱着我,叫我不要再离开,不要……不要让他再死一次!”我听着心里寒寒的,手心却是热热的。让他再死一次?这是怎么样的一句鞭笞,这般重重地打在阿琳的心口,血肉模糊。“阿琳……”我低声唤她,抓起她的手,我只能告诉她我在这儿。“我真的很残忍,我对他真的很残忍,三年前就是我撇下他的,就是我说的分手,就是我坚决不说再见。”她的声音幽咽,手不住晃着脑袋,身子小的可以捧在手心里。“不要这样说,那时候你……你很为难……”叶琳说那些绝话,难道不是对自己残忍吗?为了他,她的成绩,她的骄傲,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失去的又岂止是这些。为了能在一起哪怕再一秒,他俩一起留级,一起复读一年。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结果谁人改变,男孩注定混迹社会浮尘人生,女孩注定要走在最安稳最坚实的大道上。为什么这样两个人会有交集,难道只是因为男孩那句“你很优秀,我很喜欢你。”,女孩那句“我很幸福!”?“昨天,他说我狠,三年前撇下他,三年后和他说话却是为了另一个男生,三年前我和他一起跑过的路,三年后是我和另外的男生单车相载,毫不避讳……”他是在说易涵,那个他用酒瓶子狠狠砸过的男孩,那个笑靥如阳光的男孩,那个又倔强又臭脾气的男孩!“他说他从来没忘记我,从来不曾忘记。三年的时光,他一有机会就回龙江,去走两人走过的路,去我们常去的小店喝喝奶茶,去坐我们最常坐的公交车……”她叹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不住打转,却不见滴落,“他说我变了!他说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看不见我的身影,一次都没有;他说奶茶店的老板说我从不去他的小店;他说那班k155上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影子。”“叶琳……”我好心痛,我的阿琳怎么会忘记。“每一次他只能去找我,他在龙二中的门口晃荡好久好久,然后坐着公交车回去。他说我很笨很笨,有好几次他就坐在公交车的后头,我竟一点也不知道。他跟我一起下公交,他说我晚自习回家都怕,还是像以前一样怕黑。他说我走到那个岔口会唱几句歌儿,然后跑得很快……爬楼梯的时候像只小鸡一样咯咯蹬蹬的,摇头晃脑,他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