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涵你会怎么样呀,你偷偷跑开,换来的便是在那个让我至今后怕却步的大路中央,便是被人摔了酒瓶子。头破血流,轻微脑震荡——你真当自己是超人,终结者有金刚不坏之躯呀!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心痛,我真的会崩溃呀!“叶琳,他在网吧,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看一下呀!”我一时冲口而出,转神才恍惚过来,蓝宁智,你脑子坏了,现在几点了,叶琳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乖乖女,一个身材瘦削身体单薄的女孩!“好的,我去。”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宁智,相信我,我知道……我总感觉这事和他有关,我真的不想……”叶琳说的都快呜咽了,我的手机屏幕被我窝得湿湿的,“别多想,你休息,我找舒烨。”她一定多想了,她怎么可以再一次见到那个人?不,这绝对不可能,这也不可以。“宁智,我觉得他真的回来了,可是……”她已经嘤嘤啜泣。“阿琳,你多想了,不会的!易涵,现在是易涵……”我不能失态,竭力控制自己声音,“叶琳,对不起,你真的不要去……”“如果不想让老师找到他或者他有事,那就让我去,如果我的预感没错,我会找到易涵,带他回来的。我会叫上舒烨的,你放心。”说完这句话,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我的心酸酸的,叶琳闪亮的眸子浮现在眼前,“我会把他带会来的,相信我。”,她和易涵真当是最佳拍档,属于他们的yy乐团,属于他们的声音,“theradioredsofyhofaraway!”她就这样笃定,这一切和他有关,他回来了吗?她哪来的勇气,她是冲动,她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毫不畏惧,她又该如何面对——三年,三年,她已经走过三年,为什么还要这样果敢,这样感性,她怎么可以?雷益财找不到,舒烨找不到,我找不到,你却可以?易涵躲藏的某个角落,是不是你和他一起走过,一起窝过,一起言笑过?三年前失去的,你怎么可能承受得起再次失去?易涵,你又怎么担得起这样的大恩?蓝宁智,你又怎么担负得起这样的原罪?不行,这怎么可以——我要打电话给舒烨。舒烨的电话占线中,暂时无人接听。叶琳,你决然迈步,此去真当悲壮。抬头仰望星空,每一颗星都如此闪亮,闪亮地如青春年少我们眼里的泪光,一闪一闪的,亮亮澄澄的。“他没事儿,放心”叶琳的短信简单到连标点都不带上,易涵没事儿,听这个消息时,我的心是麻木,没有表情。他就是这样一个不乖的孩子,一点也不乖,每天都要人看着,喜欢东跑西跑,喜欢一个人沉默。叶琳,她又为他做了什么,三更半夜偷偷出门,约上舒烨去网吧,去找那个不乖不听话的小孩。她遇上了吗?我不知道,或许只有易涵舒烨知道,可谁又知道叶琳内心的真实呢,明明不可能,明明不需要——这一切只单是为易涵,只单为他。三年的时间,真的冲淡不了一切吗,为什么沉坠的根又浮起,在浩渺的烟波中起起伏伏。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连叶琳也搅和进来了,易涵的“不想连累”,却让所有的人都卷进这个漩涡。最中间最边缘的又是谁?易涵,我们都好好包裹着你,害怕一个大浪把你派走,可又是谁站在了风口浪尖?我们只是一群孩子,无力又无知,却要卷进这样的死棋中。徐辉祖的一个电话可以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勾个手指头可以把我们劈个粉碎,而我们被冠以的名誉却是“打架滋事”、“危害公共安全”——被打死就这样了事,打死人去坐牢。徐辉祖,徐辉祖——我再咬牙切齿又怎么样,他还是好好地开奥迪,他还是好好地住别墅?这次是叶琳把易涵带回来了,是叶琳?我怎么可以,她是在跟哪一群人在说话。那个打下龙江初中整一天下的男孩,三年之后他回来了,他回来就是龙江的王,命运又是怎样地弄人,他接到的第一笔生意是“易涵”!命运又让他遇见叶琳,他是该庆幸这一切还是轻笑这一切,叶琳——他还看重吗?他经历过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还不多吗,他看过摸过碰过的胭脂红粉,风尘柳面还不多吗?他怎么还不满足,还要来找叶琳!?叶琳,她是这样的美好。她该安安心心地静下来,她不该再卷进去,哪怕再刻骨铭心,哪怕再生死不渝!躺在床上,眼泪浸过了半边枕头,叶琳的影子浮现在眼前——清秀的五官,眼睛大大的,头也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