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贵眼睛瞪的溜大,捋着胡子,满脸感慨:“这辈子也没干过这种事,想想都兴奋。”
白尖细也奸笑道:“大当家的主意太棒了,台词更妙,我自己都入戏了,恨不得马上前去拼命。这种煽风点火的高明手段,就算咱们不动手,也够猛虎寨的人喝一壶!没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聪明绝顶。”
辛卓笑了笑,太小儿科了,粗糙的要命。
前世网络上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旦被踩中了点,也很容易被煽动,这个世界的教育普及程度低的可怕,只要事关切身利益,担惊受怕吃不饱,仇恨加财富吸引,再弄点小迷信,振臂一呼,拉起几万人的兵马造反,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崔莺儿想了想,问道:“大当家的,会不会太残忍了?会出人命的吧?”
众人也都看过来,没错,这样一来,肯定要见血了。
“伱们不妨换个角度考虑!”
莫名其妙、不该有的仁慈,辛卓叹了口气,说道:“平安县被劫了无数次,很多人家中钱财和妇孺被猛虎寨劫掠,没错吧?便是没有我们,平安县难道要一直忍气吞声,隔三差五被劫掠一次?
做人要有血性,猛虎寨有一批恶贯满盈的山贼,罪不容诛,平安县百姓为报仇雪恨,流血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今有我们帮忙,一起打过去,至少可以减少一部分伤亡,替天行道来着,合情合理。”
众人恍然,有道理!
……
晌午,大雪停了,懒得打扫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猛虎寨大营的空地上,三百号彪壮的悍匪整齐列队,个个刀枪在握,神色狠辣。
江鹤竹为表正式,亲手杀了一头羊祭旗,“替宇宙行道”大旗被血液溅的一片鲜红。
肃杀和征伐的气息一下子就出来了。
“还有什么遗漏吗?”江鹤竹看向上官范庆等人,他对此次进攻,充满了信心与付出了加倍的努力。
他的心思很奇怪,输银子其一、被蒙去打仗其二,其三,脑海里莫名出现苏妙锦那娇滴滴的模样,这多可惜?辛卓这狗贼如何不该死?
孙大驴迟疑了一下:“那辛卓小贼是个聪明人,我们事先下战书,他会不会跑了?”
上官范庆又拿出他那柄折扇,轻轻扇动,感觉太冷,又收了起来:“跑不掉的,这是阳谋,即便他可以躲进秋宫阁,他的属下们也无处可跑,山下传来消息,山上一直没有动静。
辛卓这人看得出,是个重情义的,绝对舍不得手下山贼,所以,他必须要面对,往往这种艰难的选择,最是让人绝望。”
江鹤竹双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稳妥了,便是他闯下了偌大的名声,一朝被我们擒获,也全做无用功,今后你我兄弟几人当名声大噪!”
说着,对着上官范庆躬身行了一礼:“请大当家的誓师。”
其余孙大驴、孙五、王葫芦和诸位公子哥同样行了一礼:“请大当家的誓师!”
上官范庆被激起了一腔热血,目视着众贼匪,吐气开声:“今日……狡兔三窟、囫囵吞枣、马踏飞燕、喜鹊东南飞,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曲肝肠断,色厉内荏,杀!”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