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谨在等。他在等阿塔弥亚开口求他。
阿塔弥亚因为雌君的事和他闹了很久,但雌君的位置何等重要,宋时谨先前已经答应了要娶皇室的王子为雌君。
他喜欢阿塔弥亚,希望阿塔弥亚能懂事一点。
做雌侍也能和他在一起,他不明白阿塔弥亚为什么这么虚荣。
所以出事以后,宋时谨故意不去救阿塔弥亚。
没想到阿塔弥亚也很硬气,受了五百光鞭,最后宁愿成为江淮景的雌侍也不愿意来求他。
宋时谨喉间有些酸涩,“阿塔弥亚,你还好吗?我一直在等你。”
阿塔弥亚看着宋时谨略微泛红的眼眶,感到一阵恶心。
他淡声道:“阁下,请您自重。”
宋时谨顿了一下,感到一阵心痛。
从前的阿塔弥亚虽然也会向他发脾气,但从来没有这样过。仿佛一个死物,丧失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他不经意间看到阿塔弥亚衬衫上的血迹,顿时怒骂道:“该死!江淮景竟然这么对你!”
他说着,想要伸手去抚摸阿塔弥亚脖颈上的伤口。
阿塔弥亚立刻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阁下,我要回去了。”
“阿塔弥亚!”
宋时谨不甘心就这么放阿塔弥亚离开,立刻追了上去。
“阿塔弥亚,我可以让江淮景放了你。雌侍和雌君没有什么区别,我最爱的是你……”
阿塔弥亚心里一阵厌烦,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宋时谨这么烦。
他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宋时谨既然选择别的虫而放弃他,他也绝对不会再为宋时谨劳心费力。
他不由得想到之前宋时谨对他的花言巧语,说他这辈子只会有阿塔弥亚一个虫。
阿塔弥亚冷笑一声,果然……雄虫都是虚伪自私的生物。
他走了几步,猛地转身,一把掐住了宋时谨的脖子。
“宋时谨,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同样的,我怎么样,也和你没有关系。”他说话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语气逐渐阴沉,“你如果再敢来碍我的事,我就杀了你。”
语罢,他松开手。
宋时谨险些被掐窒息,阿塔弥亚刚松手,他就立刻捂着脖子大口喘息。
阿塔弥亚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得急,眼神中藏着惊天的杀意,没想到在医院拐角处差点撞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江淮景。
雄虫眼眸微微睁大,似乎是受到了惊吓,黑色的瞳孔上笼罩上了一层白雾。
阿塔弥亚觉得江淮景这样的眼神有点熟悉,恍惚间想到刚刚江淮景醒来时候,见到他,他也是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像两颗圆润的黑葡萄。
阿塔弥亚不知道江淮景有没有看到什么,条件反射就要跪下来,“雄主……”
他双膝还未跪地,就被江淮景拽住了。
江淮景托住他上半身,用了点力,让阿塔弥亚站了起来。
“没事。”江淮景开口道。
他也没想到会见到阿塔弥亚,他正准备去办出院手续,照理来说不会与去医药室的阿塔弥亚碰上。
他看了一眼阿塔弥亚的衬衫,上面有一颗扣错了位置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