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才多大,竟然就敢这么做。
于是他拿了一些废稿火送进皇宫,朱元璋得知后也大为惊讶,叫来御医对废稿进行验证。
不出意外,御医也震惊了。
当得知是陈景恪所写,纷纷沉默。
难道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确定陈景恪在编撰医书,朱元璋对他的诊断又重视了几分。
“皇后和太孙如何了?”
太医院院使(院长)郑良琦回道:“太孙恢复良好,再有两日便可痊愈。”
“按照那位小郎中所说之法,我等确诊断出娘娘身体抱恙,然……然……”
朱元璋不悦的道:“吞吞吐吐什么,说。”
郑良琦额头顿时冒出冷汗:“臣等无法确定娘娘所患何症,不知该如何治疗。”
朱元璋面色一寒:“还不如一乳臭少年,要尔等何用?”
“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滚滚滚。”
“臣告退。”
从大殿出来,郑良琦才敢擦额头上的汗,心中实则长出了口气。终于将这个担子给甩掉了。
他们又不是酒囊饭袋,都已经得到提醒了,又岂能看不出皇后有病。
然而能看出来是一回事儿,治疗又是另一回事儿。
换成别的病人他们还敢尝试治疗,通过治疗总结经验。
可现在的病人是皇后,谁敢拿她当试验品?
如果没人能治,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有人能治,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太医院的一众御医心中都已经达成了默契,宁愿给皇帝留下无能的印象,也不能接手这个病。
让皇帝去找能治的人来接手,他们既不会被牵连,还能在一旁偷师,何乐而不为呢。
朱元璋并不知道这些,但郑良琦都说皇后确实有病,让他对陈景恪的诊断又相信了几分。
心中也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快就将他送出宫。
但现在就将他叫回来,皇帝的颜面何存?
再等等吧,他不是开了一副药,说十天左右看效果吗,就先让皇后吃十天再说。
那时赵瑁之事也差不多该有结果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他喊过来。
正如朱元璋不知道御医的小心思一般,别人也不知道他的打算。
比如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