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羚眼疾手快,忙揪住他衣角:“池向东非法融资你知道吧?”
靳燃诧异地挑了挑眉,思虑片刻,哼笑:“还算你上心…章晓月告诉你的?”
石羚点头。
“明天下午两点,康平路街心咖啡馆。”他咬住烟,拂开石羚的手,扬长而去。
靳燃匆匆下楼,招呼侍应取来外套,与熟稔的几位同僚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场。
江边华灯初上,琉璃光透过雨幕,投射出一层薄薄的暖色光圈。
靳燃撑着柄透明伞,没入人流,绕过等红绿灯的游客,摸出只蓝牙耳机戴上。起先耳朵里是片嘈杂的电流音,震得他耳鼓发麻,约莫过了半分钟,电流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个耳熟的男声。
他不由振奋。
“……怎么喝成这样?”赵轲不耐烦,嫌恶地扥下领带。
范进语四仰八叉睡倒在沙发一侧,仪态全无:“没…我没醉……”
池向东抱着瓶香槟,人也稍醺,慢悠悠支开女侍应:“甭管他。”
“怎么样?”
“四分的月息,你说呢?”香槟滑入酒杯,漾起浅浅涡纹,池向东抻手比了个四,“资本市场的野狗闻到肉香,哪还沉得住气,争抢着往里跳。”
赵轲说:“贪心不足蛇吞象。”
“只要再等两个月,就可以大赚一笔。”
赵轲点烟:“不过还是要谨慎点……”
“放心吧,范书记会帮我们打点干净,再说了河州这种地方天高皇帝远,就算不成,手也伸不到滨海来。”
赵轲咧嘴笑,两人默契地碰杯。
沙发背面藏着个拇指大小的窃听器,正中的红点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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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珠,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