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气道:“你别跟我装傻,就前三天的事,你对刘强说什么了?!”
就那天中午过后,她再去找刘强帮忙,谁知道刘强竟然开始推脱她,在这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要是刘强不帮她了,吕国生又天天在外面,那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岂不是又和在娘家一样累死累活的?
这两年有刘强帮衬,她吃的比别的军嫂好,干的活也少,过得比以前滋润多了,再让她回到以前的日子,她死也不愿意!
“哦,你说那天呀——”
姜念拉长音调,眼含讥讽:“我和冯婶子那天见你牵着你孩子步履如风的往回家走,隔天又见你瘸着脚让刘营长帮你打饭,就好奇问了刘营长一嘴,你的脚‘又’崴了吗。”
她将耳廓的碎发别到耳后,扯唇冷笑道:“那天冯婶子也看到了,我可没说假话,刘营长只要问一下冯婶子就知道了。”
郑红气的胸腔砰砰直跳,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她骗刘强说她脚崴了还疼着,结果转头这个死寡妇就揭了她老底,难怪刘强这几天不理她,原来根出在这!
姜念见她气成这样,又添了一把火。
“郑红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身为军人的妻子,党的子民,怎么能骗人呢?骗人就不说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当初可是你不要人家刘营长的,如今都嫁人了,孩子都生了又想后悔?世上的好事哪有都让你占了的道理。”
姜念声音放的很低,续道:“对了,郑红同志是否知道破坏军婚的下场?刘营长两口子要是因为你离婚了,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要是吕营长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刘营长,会是什么反应?”
她说了一堆,郑红越听脸色越黑。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寡妇,在外人面前装的一副沉默少话的农村妇女样,背地里却这么伶牙俐齿!
顿时压不住火气,劈头盖脸的就骂过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寡妇管!你个死寡妇,丧门星,克死公爹和你男人,现在又跑来这里霍霍别人!迟早有一天还会克死陆副团!”
她越骂越厉害,怒火上头失去了理智,也忘记这个点正是做饭的点,家属院里的军嫂听见声音都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最先跑出来的是冯梅,她没听见姜念的声音,就听到郑红的大嗓门在骂人,一口一个死寡妇,丧门星。
整个家属院里,除了姜念一个寡妇还能有谁?
那骂的肯定是姜念了!
没想到平常逢人就笑,嘴巴甜甜的郑红竟然这么泼妇。
其他院里的军嫂也都跑出来了,有的手里拿着锅铲,有的拿着烧火棍或者萝卜,都跑出来看热闹,连每个院里的孩子也出来看热闹,见是郑红和姜念,都开始嚷嚷:“郑婶子骂人了,郑婶子骂人了。”
冯梅生怕姜念吃亏,急匆匆的跑过去就看到一副让她怒火冲天的场面。
郑红气势高的很,瞪着姜念,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给撕了,反观姜念却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捏着衣角,捏的指尖发白,单薄的肩膀在发抖,看着像是吓坏了。
顿时火更大了:“郑红!你欺负姜念干啥呢?人家好端端的没招你没惹你,你张口闭口骂人家寡妇,你存的什么心啊?!”
郑红见冯梅过来,吓了一跳。
冯梅是宋团长的媳妇,她之前还巴结冯梅,想在冯梅心里落个好印象,这下全被那个寡妇给毁了,想到这她就气的浑身止不住的抖。
尤其看见姜念一副还被她欺负了的样子,更是一口气上不来。
还不等开口说话,对面的寡妇就抢了她的话头。
“冯嫂子,这件事怨我。”
姜念缓缓的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看向冯梅的眼神里透着些可怜与委屈,眼睫颤了颤,两滴眼泪顺着眼睫落下来。
白皙的脸蛋上滑过两道泪痕,再配上那张漂亮的脸蛋,可怜的让人心疼。
郑红更气了!
装什么装?
刚才嘲讽她的气势哪去了?
郑红怕姜念揭她老底,赶紧看向冯梅,也放软了声音,还带着讨好:“冯嫂子——”